張秀然買完早餐回來，正巧看到顧錦澈在桌上喝她泡好的茶，明顯是剛剛洗過澡，短發還滴著水，揚了揚手上的塑料袋，“豆漿油條，還有略帶鹹味的雞絲粥和包子，你想先吃哪個？”
“雞絲粥吧。”
張秀然將早餐擱上餐桌，進去拿碗，“就猜到你喜歡吃鹹的。”
將熱氣騰騰的雞絲粥舀到碗裏，剛想端給他，卻忘了那粥還是剛滾的，燙的很，還是顧錦澈迅速的接過她手上的粥放到自己麵前，抓過她的手小心的吹著：“怎麼樣？燙著沒有？”
張秀然將手從他手裏縮回來，“沒有，吃早餐吧。”
他們家的豆漿很濃醇，喝起來卻沒有那種渣渣的感覺，一向都是她的最愛。將油條撕成兩寸長，扔進豆漿裏，等到泡到半軟的時候再夾出來吃，味道簡直不要太好。
顧錦澈見她吃得那麼盡興，胃口也好了很多，嚐了一口她給他盛的雞絲粥，濃香軟糯，味道不錯。
“你今天的打扮挺好看的。”顧錦澈突然開口。
張秀然受寵若驚的抬起頭，“是嗎？”
“嗯。你在我眼裏，每天都好看。”
張秀然瞪了他一眼，低頭喝豆漿不說話。
“今天便讓你好好休息，我們明天也好早點出發。”喝完粥後，顧錦澈把碗放到一旁，手掌摸了摸張秀然的頭發。
“明天就去？會不會太急了點？”她訝異。
“不會，不用收拾東西了了，明天直接上飛機就行。”看了一眼她還沒喝完的豆漿，奪過她手中的碗，“乖，張嘴。”
“……”張秀然無語，他又要喂她吃東西了。
醫院，
張秀然把李佳憶的被子疊好，“不過是做個檢查、掛幾瓶營養針罷了，又不是真的斷手斷腳，你還真當自己的重症病人啦？ ”
“我這不是昨天掛點滴把手掛疼了嗎？”李佳憶訕笑。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懶。
“我明天要去一趟意大利，可能會在那邊待幾天才會回來，你自己在家，好好照顧自己，水電門窗什麼的，記得關好，要是有什麼事，你就打電話給葉淨。”
“又去你那個叔叔家？”
“額，算是吧。”反正到時候應該會去拜訪一下。
“你一個人去嗎？”
“不是。”
“哦。”李佳憶閉嘴，繼續吃東西。
“我去繳費辦手續，你收拾收拾，待會就出院。”
李佳憶將口中的豆漿咽下，“啊？待會就出院？我還想在這多住幾天呢。”
張秀然忍不住想翻她個白眼，“大姐，你是低血糖暈倒，不是重症患者，不出院難道你還想在醫院常住？！”
李佳憶打了個飽嗝，她能說她就是想在醫院常住咩？
大概去了半個小時，張秀然才結完賬回來，順帶將醫生給開的藥給拿回來了。
因為沒什麼大問題，醫生就隻給李佳憶開了一些補血的膠囊和維生素。
“明天我就去意大利了，你記得按時吃藥。”往醫院門口走的時候，張秀然忍不住再次叮囑。
“好了，你都說了多少遍了，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那我上次生病某人是怎麼一遍又一遍的嘮叨的？”
她知道，佳憶對她的關心甚至遠遠的超越了佳憶對她自己。
在她戒不掉毒癮的那段日子，她甚至還跟她說，如果她實在是戒不掉了，她就陪她一起染毒，這樣，痛苦的就不會是她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