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海邊別墅,許屏雋看著紙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無端的有些煩躁,喝了一口桌上的早已冷掉的龍井茶,把領帶扯得歪歪扭扭的。
老頭子這是在玩他們呢?一年之內生下許家的孫子,怎麼可能?!先不說他們現在都還沒有女人,而且,他也不願意碰那些嬌柔做作的女子!
那樣隻會讓他覺得惡心。他的孩子,隻能由他喜歡的那個女人所生。
“少爺,先喝點參湯再看吧,工作是忙不完的。”管家詳叔端著一碗燉好的參湯進來,兩鬢斑白,細細的皺紋帶著曆經歲月的滄桑……
詳叔是看著許屏雋從小長大的,他一生無兒無女,對許屏雋,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
“知道了,詳叔。”許屏雋低眉應道,端起詳叔手中的參湯仰頭一口喝光。
許屏雋還是很尊敬詳叔的。對於許南城,他隻是麵上尊敬,心裏倒不見得會有多少分的孺慕之情,父子之間,也就那層血緣關係了。
但詳叔不同,他對詳叔,那是真的尊敬,詳叔是看著他長大的人,一般詳叔說的話他都會聽。
許屏雋將空碗交給詳叔,忽然想起什麼,“對了,詳叔,過幾天我會去一趟日本出差,你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知道了,少爺,那我現在去給你收拾行李。”
“好,你先下去吧。”許屏雋揮手。
詳叔下去之後,許屏雋眉頭深蹙,久久不能散開。許屏雋眼裏閃過一抹精光,不管怎樣,許家繼承人,他是勢在必得。
直到鍾聲響了三下的時候,他才恍然,已經是淩晨了。
難得張秀然願意陪他過來,顧錦澈自然不會讓她窩在莊園下,吃過早餐後就帶著她出去玩。
先是去了世界最大最壯麗的聖彼德大教堂,那高聳的圓頂建築是米開朗基羅的傑作,教堂裏的建材幾乎全是大理石,讓人不由自主因為它無形中產生的氣勢而感到由衷的敬畏。
接著又去了龐貝古城,又帶著她去了旁邊的購物商場,給她買衣服。
張秀然發現顧錦澈好像特別喜歡送衣服給她,酈山別墅的那幾櫃子衣服,她一天換一件都穿不過來了。
還有,昨天晚上她看了一眼房間裏的衣服,先不說數量之多,而且件件都是天價。
“秀然,試一試這件衣服?”顧錦澈手上拿著一件銀色的棉紗裙子,好脾氣的詢問她的意見。
“銀色?”張秀然微微皺眉,“你太看得起我了吧,我襯不起這樣的顏色。”
“沒有,你絕對襯得起這樣的顏色,快去,換上讓我看看。”顧錦澈把衣服塞她懷裏。
“哦。”張秀然歪了歪嘴,拿著衣服往試衣間走去。得,少主都發話了,她就隻能試了唄。
銀色是很高冷神秘的顏色,穿它的人,不止要膚色極白,而且要有那種神秘光華的氣質才能襯得起來。
大概進去了十幾分鍾,張秀然就出來了,“我換好了,怎麼樣,是不是很難看?”
裙子是斜肩式的,很純淨的銀色,上麵繡著繁複的刺繡,她剛剛偷偷看了一眼吊牌,這價錢,要是讓她買,她是死也不會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