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現在還害怕嗎？”
“不怕了。”
“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不是他不想和張秀然再聊，而且她明天還要軍訓，她睡得太晚身體會吃不消。
張秀然的身體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弱到不行，平時隻要一個不小心，就會大病小病接著不斷。
最忌熬夜和吸煙。不過適當的紅酒對心髒和美容有好處。
也許，正是因為她身體不好，他才習慣了把她捧在手心裏當成易碎的琉璃一樣。
“好，你也早點睡。”張秀然將被子蓋好，等著顧錦澈掛電話。
過了好久，還不見手機傳來掛機聲，她疑惑的問道，“你怎麼還不掛電話？”
“寶貝兒，你掛吧，掛了電話乖乖睡覺。”
“現在沒睡意……我想聽睡前曲。”
顧錦澈裝作不明白她的意思，“……你手機裏不是有歌嗎？”
“不要不要，我想聽你唱的。”
“我不會唱歌。”顧錦澈為難的說道。
張秀然努嘴，“你不唱我就不睡。”
“……我剛剛給你講過故事了。”
“哼，我不管，我就是想聽你唱睡前曲。”
顧錦澈提議，“要不，我給你默讀一段佛經？”
“佛經？”
顧錦澈看張秀然被勾起了興致，便開始說道，聲音如樂曲般清新自然，煞是好聽，“這是《地藏王菩薩本願經》中的一小段。”
“那好，你讀吧。”張秀然閉眼假寐，耳朵卻在聚精會神的聽著顧錦澈默讀佛經。
“那一天 閉目於經殿香霧中 驀然聽見 你誦經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搖遍所有轉經筒 不為超度 隻為觸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長頭匍匐在山路 不為覲見 隻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 轉山轉水轉佛塔啊 不為修來生 隻為途中與你相見
我願放棄一切，哪怕天空的星光都將損落，隻要能有你陪伴，你的雙眼，就是我內心，最明亮的燈火。
我願舍棄所有，哪怕前世今生的輪回，將我的魂魄熄滅，也無法阻礙我對你的不舍。
我願失去全部，哪怕生命流逝，哪怕歲月歸寂，隻求回憶的花朵，永遠不會凋落。”
秀然，我願意為你放棄一切，隻要你能一輩子幸福快樂。
聽不到她那邊再說話，隻聽到她趨見平緩的呼吸聲，顧錦澈知道她是睡著了。
這才掛了電話，轉眸看向屋裏的人，聲音轉化成一慣的冰冷，“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哄張秀然睡覺，哄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屋內的人不敢胡亂走動，隻能非禮勿聽的站著做木頭狀，腿都站麻了。
病房之內，站了葉燃、葉影還有幾個顧越氏的心腹手下，他們正要向他稟報顧越氏的事情。
“少主，關於伯爵府的那批貨……”
“毀了。”顧錦澈淡淡的道。
“啊？”那幾個手下顯然沒有聽懂顧錦澈在說什麼。對他們來說，這是一筆多大的利潤啊，顧越氏做事，各國政府都避讓三分，這一次毒品交易，量其他國家的政府也不敢幹涉。
“我顧錦澈做生意，什麼都做，就是不做毒品。”如果是在以前，他還會猶豫一兩分鍾，或把毒品輸向其他國家……
但自從知道張秀然染過毒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