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訓練,條件無疑是很艱苦的,住在沒有衛生間的宿舍裏,一個宿舍住二十個人,風扇什麼的也沒有,每個人隻有空蕩蕩的一張床。
一樓隻有兩個水房,每天刷牙洗臉像打仗一樣,而且洗澡還不能耽擱太久,因為後麵還有很多人在排隊。
晚上睡覺就睡在一張一米二左右寬的硬板床上,先不說床小翻個身就能掉下去,這麼睡一夜,第二天骨頭都散架了。
在這裏,不管你家裏多有錢有勢,都是一樣的待遇。
幸好今天的天氣不錯,有點涼風,不然中暑倒下的人一定有很多。
他們的教官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看著人挺英俊的,可是嚴格得要命,是出了名的冷酷無情,因為他姓周,大家背後裏都管他叫周閻王。
張秀然從飯堂將自己的飯菜領回來,晚飯是一碗白菜燉粉條和一個白麵膜,沒有肉,就連油也少得可憐。
中午吃的是土豆塊和玉米麵膜。
今天差不多站了一天的軍姿,她覺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輕輕捏一捏小腿,疼得她直吸氣,小腿肌肉已經完全硬化了。
不揉散,今晚是肯定睡不著覺的。
盡管平時被人嬌養著,但她也不是個嬌氣的人,飯菜雖然難吃了點,她也勉強能吃得下。
不像她們宿舍的有些女生,寧願餓著也不吃這種飯菜。
掰了一小塊白麵膜進嘴裏,張秀然使勁的嚼了嚼,雖然沒有味道,但有一股小麥的麵香在裏麵,她平時不喜歡吃太幹的東西,可現在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不吃,你就餓著。這是周教官對她們宿舍的幾個女生說的,他對她們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很不耐煩。
今晚下雨,不用去軍訓,不然她也不能那麼悠閑的坐在這裏。
訓練場上幾百盞照明燈,即使晚上也如同白晝一樣,沒有絲毫影響,訓練到晚上九點鍾他們才能回去洗澡睡覺,第二天晚上七點又要爬起來。
“你叫張秀然是吧?”一個矮矮胖胖的女生在她旁邊坐下。
“我是張秀然,你是?”
“我叫夏玉濃,初中的時候也是聯北的,可能你不認識我,不過我認識你,我們聯北中學的校花。”夏玉濃笑起來的時候,雙頰會浮現出兩個深深的酒窩,撲閃著一雙會說話的大花眼,看著滿可愛的。
張秀然有點尷尬,“什麼校花不校花的,都是別人亂叫著玩的。”
“你不喜歡吃這個嗎?”夏玉濃指了指她隻掰了一小塊的白麵膜問。聯北中學有幾千個學生,張秀然能在幾千人中脫穎而出,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剛開始她沒有細看過張秀然,現在仔細一看,確實很漂亮。
一個人長得漂亮不漂亮,要看在沒有妝容修飾,沒有衣服襯托的時候,此時的張秀然隻穿著跟她一模一樣的劣質迷彩服,而且沒有化任何的妝,無疑,張秀然是漂亮的,從五官, 肌膚,到身段……無一不出挑奪目。
她以前的聯北校花之名,並不是空有虛名。
“還好,隻是覺得幹幹的,吃著有點難咽。”
“你以前是多少班的?”張秀然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