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基地的寂靜早已被熱血沸騰取代。
基地就是這樣的地方,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有的,隻是將士們的一腔熱血。
整個基地都沉浸在一片喧鬧之中,軍訓學生的叫苦聲,將士們汗水飄灑的怒吼聲在整個基地的上空蕩氣回腸,唯有基地的負責人,王師長的辦公室依舊安靜如昔。
辦公室算不得很大,擺放著幾個極大的盆栽,牆壁上掛著一幅繡著“精忠報國”四個大字的兩麵繡。
除了那幅裱了框的兩麵繡之外,再無其他精致的擺設,粗狂、簡單,這似乎就是基地的風格。
王師長顫動著他那肥胖的手指,有些發虛的撥通了電話。
“喂?”顧錦澈沉穩有力的聲音在另一頭響起。
“顧先生。”王師長一時想不到措辭,不知道該怎麼跟電話那頭的男子說這件事。
“就是之前,您吩咐讓我們特意關照的那位張小姐,出了點事。”王師長硬著頭皮說道。
該死,王師長忍不住咒罵道,他明明讓周建清特意關照了,他卻不放心上,現在張秀然腳扭成那個樣子,讓他怎麼跟上麵交代。
現在不止他升遷無望,搞不好還會得罪顧錦澈,王師長心裏是恨死周建清了。
他並不知道顧錦澈是什麼人,隻是當初,上麵來命令的時候,跟他說過,對顧錦澈千萬不能一絲一毫的怠慢。
因此他在麵對顧錦澈時,才會有那麼多的顧忌和局促。
憑他的直覺,顧錦澈一定是個大人物,否則上麵的人不會那麼晦忌莫深。
“出什麼事?”
按道理說,平時像王師長這種角色,是接觸不到顧錦澈的,但事關張秀然,他必定是親力親為的,所以在吩咐葉影讓人關照張秀然的時候,他讓葉影留了他的號碼。
這樣,有什麼事,他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他平時有兩部手機,一部是辦公事的時候用的,另一部隻存著張秀然的號碼,跟她的那一部是情侶機。
唯一的區別是,一部他經常關機,接電話也按心情來,所以平常有事,別人都不找他,而是通過葉影來轉達給他。
另一部卻是永遠不會關機,每次隻要張秀然打電話,他也會第一時間接起。
王師長局促不安,“腳扭了。”
“怎麼扭的?”
“聽她的教官說,是給她家人打電話的時候,不小心被野貓撲抓到了,從花圃邊上摔了下去。”
“這樣,我知道了,我待會會讓人去接她回來,剩下的事,你不用再管了。”
“是是是。”王師長唯命是從。
慶幸顧錦澈沒有再多責難他,他已經不抱升軍銜的希望了,隻求顧錦澈不要怪罪才是關鍵。
掛了電話,顧錦澈閉著眼睛疲憊不堪的把頭靠在沙發背上,麵前擺著一大堆的文件,這些都是等他批閱的。
張秀然,你怎麼那麼不懂得照顧自己,我才不在你身邊多久,你就把自己弄成這樣。
你這樣,讓我很心疼。
從花圃邊上摔下來,不用想,也是極疼的。被野貓撲到,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被抓傷。
顧錦澈按了按額頭,正打算打電話讓邵媽把張秀然從基地接回來,餘瑩便穿著一件紅色的喬其紗旗袍,扭著發育良好的身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