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不想幫你,可是我實在是幫不上……
隻要她行錯一步,很有可能她那麼久以來的努力就半途而廢了。
我不能為了你,拿我全家二十一口人的仇來開玩笑。
項墨初似乎對張靈昀的表現很滿意,冷冷的看了幾個保鏢一眼,冷聲道,“還不快把人拖下去?!”
“是是是!快點,把人拖下去,別礙了項少的眼!”
“動作都麻利點,捂著嘴別讓她叫出聲擾了項少的耳!”
“要是她實在不肯走,便打暈了帶走,家裏的那幾條大狼狗還等著喂呢!”
“就是,餓著那幾條獵狗就不好了。”
想起那幾條大狼狗,張靈昀無端驚出一身冷汗。
這群保鏢,也像他們的主子一樣,冷漠、無情到了極點。
張靈昀別過眼睛不想去看,這就是項氏,一個殺人不眨眼、視人命為草菅的地方。
如果她行錯一步,很有可能,她便會死無葬身之地,做了那幾條狼狗的口中食。
到時候,搭上的,不止是她一個人,還有數不清的人的性命。
那一群,為了捍衛正義之人的性命!
張靈昀將手中的茶沏好,雙手奉到項墨初的麵前,她有時候也覺得好笑,她這樣見死不救,跟項墨初那群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地上的水漬很快便傭人上前擦幹,而且重新換了一盆水,又一個穿著暴露旗袍的女人走了上前。
項墨初抿了一口張靈昀泡的茶,隻覺得體內的壓抑之火莫名的消了很多。
看著麵前的旗袍女人,眉頭深蹙,指了指依舊跪坐在地毯上的張靈昀,“你過來給我按摩。”
自從他得了貝拉之後,隻覺得所有的庸脂俗粉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看了一眼張靈昀裸露在外的白皙玉腕,項墨初眸色不由得暗沉了些許,他也品味過不少女人,按他來說,貝拉,絕對可以算得上是人間美味。
張靈昀猶豫了一下,並未說什麼,溫順的走上前去幫他按起了腳。
身處項氏,尊嚴算什麼?它既不能讓你活著,也不能讓你過得好受點,反而,如果你逞強硬要那幾分尊嚴的話,那你失去的可能會更多。
這一點,就在她踏進項氏的第一步就知道了。
因為她懂著這個道理,所以她處處的討好著項墨初,逆來順受,巧笑倩兮,習慣了以色待人,容為君歡。
她甚至都忘了,她原來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她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家裏傭人討好的對象。
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不為別的,隻為了報她家裏二十一口人的仇。
那一群黑衣屬下,見項墨初的火氣似乎消減一點點,才大著膽子跟他說道,“原本我們每一次都是,到了碼頭,先把貨物分散,然後由一小部分人押運,盡量做到悄無聲息,不引人注意,最後再集中起來。
“每一次都很安全的,隻是這一次不知為何,我們在集中的時候,剛好被警方抓了個正著,丟了貨物不說,還損失了很多兄弟。”
“如果不是因為叛徒出賣了我們的集貨地點和時間,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的。”
“項少,這次真的不是我們辦事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