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總,您的咖啡。”受過專業訓練的秘書把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放在黑色的大理石茶幾上。
“知道了。”葉淨不溫不火的回答,燃了一支煙,用食指和大拇指夾著,唇間吐出一縷輕煙。
“葉總,之前跟幸福地產談的那個合同他們已經同意了,簽約的地點定在珺園,您什麼時候有空?”
“就今天吧,下午兩點鍾。”葉淨站在落地窗前,視線往下看,正好看到了正要離開的張秀然。
她怎麼會在這裏?
自從送她去軍訓的那天早上跟她分開後,他就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過她了,之前原本說給她慶生的,可她一聲不響的就去了南通。
算起來,是整整三十四天沒有再見到她了。
葉淨勾了勾唇,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微笑,伸手把辦公桌上的手機拿了過來,撥通了張秀然的電話。
秘書姓劉,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早已被葉淨的笑給迷得七葷八素了。
那麼久以來,她見過葉總笑的次數不少,卻沒有一次像這樣,給人的感覺是那麼的溫和,就像陽光一樣和煦,如沐春風。
葉總是商人,用他們的話,就是笑意不達眼底的那一種。他對你笑的時候,可能心裏卻想著如何算計你。
對於像葉總的這種人,她一向是秉承著敬而遠之的心理去接觸的,可今天,她感覺她見到了不一樣的葉總。
張秀然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跟葉淨說,正想著要離開,手機卻突然振動了起來,拿出來一看,居然是葉淨給她打來的電話。
她下意識的往麵前的大廈望去,葉淨的辦公室在很高層的樓,有玻璃反光,她隻依稀的看到有個人影在那裏,身影看起來像是葉淨。
張秀然握著那隻銀鐲,突然喉嚨有點哽,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隻好等著葉淨先開口。
她是挺心疼葉淨的,他母親是跳樓去世的,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一個心腸那麼好的婦女想不開去跳樓,但張秀然知道,葉淨一定是難過到了極點。
他這個人雖然不說,但他們都知道,葉淨對他母親感情很深。他母親辛苦了一輩子,累死累活的把他撫養長大,母子二人相依為命了那麼多年,突然間葉媽媽就去世了,換做是誰,都會是一個很重的打擊。
葉媽媽就這樣舍得,把葉淨一個人留在世上?
張秀然想,她以後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定會很愛他的,不管怎樣,她都不會讓他孤單一個人。
“你從南通回來了?”
“是啊,你送的禮物我看到了,葉大少爺,你是怕我不知道你是暴發戶麼?”張秀然盡量使自己的語氣變得輕快些。
“這是有深意的,代表著我們之前的情義像赤金一樣不怕火煉,懂了嗎?”
“……”她還能再說什麼?
金鏈子也是代表著他們的情義像金子一樣麼?張秀然無語,葉淨大暴發戶的價值觀和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還真是不一樣。
“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
“……”她能說不喜歡麼?
葉淨看了看表,發現已經到了中午了,“你待在那別懂,我下去找你。一起去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