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珊麵上一副羞澀樣子,對著酈青竹虛以委蛇,心裏卻是不屑,酈青竹這人她是知道的,旺盛水產的老總夫人,早年夫婦倆靠賣海鮮起業,如今一步步打拚,才得了今天的家大業大。
兩人膝下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女兒十八歲,跟她年紀差不多了多少,兒子才八歲,夫妻倆重男輕女的名聲是出了名的。
就算她家有合適年齡的兒子,李雨珊也瞧不起他們家,更不會嫁給她兒子了。酈青竹夫婦文化都不高,就算家業大了,也掩蓋不了那種生來便具有的低賤基因。
錢多又有什麼用,不過是揮金攉銀的暴發戶罷了。
她李雨珊的男人,隻能是身為嵐風首富的兒子,出身軍政世家的吳曉晨。
隻不過酈青竹倒是跟她母親一個樣,重男輕女。
她母親平時也不管她,任由她自生自滅,偶爾給她丟點錢,她去哪裏她也從來沒問過。
也虧了她不過問她的日常,不然她吸毒那點事肯定瞞不了。
“酈姨您說笑了,雨珊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哪能承您這樣的誇獎,酈姨您才是膚白貌美,青春永駐。”李雨珊羞澀的笑笑,順著酈青竹的意坐在她的身邊,任由母親的一幫朋友打量。
這些人雖然不是什麼高門大戶的人,卻也是家有巨產,而且她們傳播消息很快,道聽口說的,她若是有一點做得不夠好,恐怕第二天就能聽到李家大小姐性格不好,囂張跋扈的消息了。
李雨珊是打定主意將來要做那人上人的,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名聲有一點點損壞?
所以,即便是她再怎麼不耐煩,也沒有在麵前表示出半點來。
而寧瑜雅她們的麻將,也因為她的回來而沒有再繼續開局,大家紛紛坐到了沙發上喝茶聊天。
酈青竹聽到她的話,一臉享受的神情,道:“瞧瞧,這小嘴像抹了蜜一樣,說得我心裏甜得呀,我家那閨女怎麼就沒有你萬分之一的嘴甜呢……初次見麵,酈姨也不好意思不給你些見麵禮,你母親可是我多年的好閨蜜了,這鐲子就給雨珊丫頭你了。”
說著,便從手上褪下一枚純金的富貴手鐲來。
一個細節,便可以看出了酈青竹體內的暴發戶性質。
一般的名門大戶的婦女,哪裏會帶那麼俗氣的鐲子,她們一般都是帶一些玉啊翡翠瑪瑙之類的東西,在潔白的手腕之上,帶一枚紅如血石的瑪瑙鐲子,或許帶一枚白潔如月的白玉鐲子,襯得手鐲冰雪如玉的,不止別人看著賞心悅目,就連對自己的身體也有好處。
酈青竹因為早年在外和丈夫擺攤賣海鮮,手腕被曬得又黑又幹的,再戴這金鐲子,真是讓人生不出半分美感。
李雨珊心裏不想要,但酈青竹給了她,又不能不要,隻好順應著接下來,裝作很喜歡的樣子,輕聲道謝。
心裏卻暗道,寧瑜雅就和這種人打交道,怪不得平日裏也是一副暴發戶的樣子。
“酈姨送了我那麼好看的鐲子,雨珊卻沒有什麼能回贈您的,我回來的時候,買了我母親愛吃的桃酥,各位嬸嬸也來嚐一下吧。”
這桃酥是在她離開胡雲開的那間店之後,又重新再找了一個店買的。
此言一出,不僅寧瑜雅心裏寬慰,這死丫頭,沒白懷胎十月辛辛苦苦把她生下來,就連在座的眾位夫人,也是稱讚不已,皆誇李雨珊有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