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園可以說是嵐風市最豪華的聚會中心了,隨便一件這裏的擺設,都很有可能是幾百年前的古董,吊燈上的水晶,一顆顆大得能亮瞎人的眼睛,在這裏消費一次,抵得上普通的一戶人全家不吃不喝工作一整年。
當然,這裏也不是誰想進都進得來的。
晚上六點,張秀然明顯用心裝扮過,一件鵝黃色的長裙,裙子的下擺微微張開,脖子上戴著顧錦澈送她的那顆純粹的深海之淚,顧錦澈送她時說要找珠寶師給她設計,被她拒絕了。後來她自己動手,把這顆鑽石做成了項鏈,精致的手工加上耀眼的鑽石,一路之上已經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她平時不喜歡化妝,可今天卻在臉上掃了一層淡淡的粉,長發微微燙了一下,發端有些微卷,膚色白皙細膩如雪,五官精致而不染絲毫俗氣,就像是從古畫裏走出來的仕女一樣,美豔不可方物。
張秀然到包間時,他們已經在那裏等著了,除了易蕭、齊風、勞拉之外,還有一個沒見過麵的四十多歲的男人,應該就是勞拉口中的男朋友了。
“怎麼,你們沒見過我?”察覺到他們的目光,張秀然打趣的問。
“好漂亮的鑽石。”勞拉一眼就被她脖子上的深海之淚給吸引了。
“雖然說你沒認真打扮的時候也好看,但遠不及今天晚上的十分之一。”易蕭誇張的說道。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郊外的別墅住著,跟齊風也培養出了一點感情,不過雖然住著輕鬆是輕鬆,可就是太輕鬆了,讓他有一種不敢相信的感覺,每天什麼都不用做,飯菜有人做,衛生有人打掃,閑得他都發慌了。
這下好了,這女孩子終於記起他們來了。
“大家快坐吧。”張秀然提了提裙子,率先坐到椅子上,菜都已經上好,桌上還擺了兩三瓶82年的拉菲。
她一連倒了五杯的紅酒,將酒一一遞給他們,望著那個四十多歲的陌生男人,道:“你好,我是張秀然,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他願意來,肯定是原因加入他們的,隻是讓她好奇的是,勞拉一個正值人生最好的年華的妙齡女子,卻找了一個看起來比她大十幾歲的男人?張秀然很好奇是什麼能讓他們走到了一起。
“你叫我天羽就好了。”
“我還是叫你天羽叔叔吧。”張秀然哭笑道,“歡迎加入我們。”
“秀然,你這不厚道啊,憑什麼你叫他天羽叔,卻對我們直呼其名?”易蕭不樂意的說道,他性格比較幽默,不像齊風那樣深沉。
“你希望我換個稱呼?可以呀,易蕭爺爺。”張秀然眨了眨眼睛。
她的這句話把在場的除了易蕭之類的人都逗笑了。
“可以的,這稱呼我給滿分,秀然以後就這麼稱呼他吧。”勞拉含笑拍了拍易蕭的肩膀,他們都挺有默契的早到了半個多小時,這半個小時裏,已經把對方的性格都摸得差不多了。
易蕭比較富有幽默感,時不時喜歡開點冷笑話,齊風人比較深沉,喜歡躲在角落裏看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