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然從珺園回來，顧錦澈沒有多問她那邊的事情，吃過飯後，兩人便在書房各忙各的事。
“顧錦澈，我想開一間像珺園那樣的會所，你有什麼建議嗎？”張秀然舉著手中平板問他，平板上，是她搜索的一大堆關於高級會所的建立問題。
“怎麼好端端的想開高級會所了？”
“我們每次聚會一般都會去珺園，那裏的東西貴死了，與其花那麼多錢給別人做生意，還不如自己開一間，而且，我們jx的人平時聚會也都是在珺園，在別人的地盤，總覺得不太安全，怕有人偷聽，雖然我們一般不在那裏談什麼私密的事情。”
顧錦澈忍住笑，“好，我下次讓他們不收你的錢。”
“珺園是你名下的產業？”
“嗯，是我名下的，一直覺得沒有說的必要，就沒有告訴你。對了，你不是喜歡珠寶設計？怎麼不幹脆開個珠寶公司？”
“嗯……珠寶公司緩緩吧，我隻是喜歡自己設計首飾，又不是喜歡經營公司，你覺得在哪個地方建會所比較好？”
“你要是喜歡，我直接把珺園過到你名下不就行了？”
“不要，你到底幫不幫我看，不然我就自己找了。”
顧錦澈想了一下，道：“江槐路附近怎麼樣？那裏的老城區很快就要被開發成商業區了，離江槐小區也近。”
“那裏要被開發成商業區了？什麼時候？”張秀然驚訝，江槐路附近有一大片的老城區，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末好幾個工廠都在那裏起職工樓，那些職工樓年代久遠，早就沒有什麼人在那裏住了，早先就一直聽說有人要開發那片區域，可到最後卻都不了了之。
“我把那塊地方買下來了，等到時候建好了，我就讓設計團隊幫你把裏麵的格局都弄好，照著珺園的樣子來怎麼樣？”
“算了算了，我不開會所了，等到時候再說吧。”什麼都是他弄，那跟他名下的產業有什麼區別？
反正現在她也不缺什麼錢，會所的事情，就先算了吧。
如果她真的想自己掙錢，那她希望是靠自己的努力換來的，而不是顧錦澈把所有的瑣事都處理好，再轉移到她名下，開會所的事情，她就不應該問顧錦澈的意見，他會幫她處理好全部事情的。
顧錦澈對她的善變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摸了摸她的頭發，“你今天的課上完了？”
“還有一節老巫婆的選修課，不想去上。”她主修企業管理，選修珠寶設計，上珠寶欣賞課的老師是個快退休的老女人，口齒不清，張秀然都懷疑她的普通話過了最低標準了沒有，還總喜歡沒事批評他們一頓，每日傷春悲秋的，說西雷從來沒有出現過向他們那麼不思上進的學生，Z國的未來無望了。
明明他們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在她眼裏，就是十惡不赦的大事，被批得多了，上她課的人都煩了。
上她課的人，給她取了個外號，時間長了，張秀然也隨大流，跟著他們一起叫她“老巫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