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哥哥,你說,人會死,夢會散,為什麼還要那麼努力的活著呢?
因為這人世間,有太多我們在乎的人,割舍不去,斬不斷。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怎麼做?
……
再次見到時,她已經死了,倒在血泊中,渾身上下皆是傷口,漫天大雨,男子抱著她,不發一言。
許屏雋被噩夢驚醒,抬眼望去,外麵還是黑夜,他隻睡了不到一個小時。
夢裏的場景真實得可怕,他慌慌的穿了件衣服,也不管外麵是什麼天氣,開著車就往江槐小區的方向跑。
但願,隻是一個夢。
路上霧氣大,許屏雋沒關車窗,霧氣騰騰的就進來了,冷得他不知不覺的咬緊了牙關,路上能見度太低,他開著車燈也頂不了什麼事,隻能把速度一再降低。
開了大半個小時,總算到了張秀然家門口,許屏雋握了握已經僵硬發麻的手,哈了口氣,用力的敲了敲門,敲門的時候,他的手不自覺的在抖。
“許大哥,你怎麼來了?”張秀然揉著惺忪的睡眼,她剛才起床的時候看了一眼鬧鍾,這半夜兩點鍾,他不睡覺到她家來幹啥?
許屏雋一看到她,便再也忍不住的上前用力將她擁入懷中,力度大到,想把她嵌進自己的生命。
“許大哥,你怎麼了?”張秀然被他抱得喘不過氣來,顧錦澈就在屋裏,被他看到就不好了,“許大哥你先鬆手,有什麼我們可以進屋再說,你手怎麼那麼冷……”
“秀然,我愛……”
“有什麼事,許先生進屋再說可以麼?雖然說是晚上,但你這麼抱著我的女朋友,不太合適吧。”顧錦澈站在門口,黑著臉,渾身上下就寫著四個字:生人勿近。
許屏雋這才注意到有其他人的存在,“秀然,這是?”
張秀然尷尬的笑笑,“許大哥,之前一直忘了介紹給你認識,這是我男朋友,他叫顧錦澈。
眼前男人的麵容,跟夢裏抱著她的那個男人一模一樣。
“男……朋友?”他看著她,不可置信。
“額……是的,我們在一起三年多了,因為當初是早戀,影響不好,而且顧錦澈的身份也比較特殊,所以就很少人知道。”張秀然俯身將拖鞋放到他麵前,“許大哥,你半夜找我有事嗎?我這裏有薑茶,我衝一杯給你暖暖胃,這幾天晝夜溫差特別大,而且夜裏起霧重,許大哥你一路過來,沒什麼事吧?”
她對他,一如既往的關心。
可惜他以前沒看明白,現在才恍然大悟,她對他的這份關心,隻是一個妹妹對一個兄長的關心。
“沒什麼事,我路上車開得很慢,我就是突然做了個關於你的噩夢,擔心你就過來看看。”
張秀然將空調的溫度調高,“夢都是反的,許大哥你就別擔心了,對了,你平時休息的時間太晚了,這樣對身體不好。”
“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
我跟你,終究還是差了一步。
許屏雋看著細心給他衝泡薑茶的張秀然,屋子很暖,足夠將他路上的寒冷祛除,既然我已經晚了,也不必要再給你增添煩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