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這一點之後,朱辰俞就不再擔心了,開始著手處理著後續的事情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
一所寬大的總裁辦公室內。
季予歆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坐在自己前麵的男人,等待著他的懲罰。
“我記得我有交代過,不許動她的命。”
深爺手中拿著一把刀,鋒利的刀鋒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冷得讓人顫抖。
黑色的刀柄,被他白皙的手指握在了手中,慢慢把玩著。
很美的手,隻是,這個時候,沒有人敢去欣賞,因為,那些喜歡欣賞它的人,都已經死了……
“深爺,我錯了。”
季予歆把自己的頭埋得更低,磕在地上,不敢磕出血,也不敢一直求饒。
深爺不喜歡有人弄髒他的地板,也不喜歡有人在他的耳邊一直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這會讓他很煩。
讓深爺煩了的後果,隻會是死得更快而已。
“給你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這一次的事情,希望不要讓我看到一些無趣的事情。”
“是。”
聽到了深爺的話,季予歆鬆了一口氣,跪在地上,慢慢的往後麵退,直到離開了辦公室,離開了那個男人的視線之內,才敢站了起來。
季予歆從地上站了起來,又是那個優雅的季予歆。
裏麵的男人很恐怖,想著他的那些懲罰人的法子,季予歆的身子就止不住的顫抖著。
她現在隻不是他手上的一條狗,他讓她咬誰,她就必須得咬誰,連一個棋子都算不上。
她恨這個男人,也不敢恨,又感謝這個男人,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她不會知道,自己從前的手段,是多麼的愚蠢。
隻是……她現在終究是不一樣了。
那個男人對夜清歡也有著特殊的情感,季予歆不知道這種特殊的情感到底到達了什麼程度,又是怎麼樣的感情。
他讓她去對付夜清歡,折磨夜清歡,卻又不讓她殺了她。
讓夜清歡活著,是她對付她的底線,那個男人不可觸碰的底線。
這一次,她碰了一次,活了下來。
但是,季予歆相信,下一次,她已經沒有機會了。
不過……
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季予歆抹去了自己嘴唇上的口紅,重新塗上了更豔、更紅的口紅。
她滿意的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笑了。
隻要不讓夜清歡死了,無論她怎麼去折騰夜清歡,折磨她,都行。
有時候,比死更加痛苦的事情,還多著呢~
夜清歡,你準備好了麼,真的是很開心,你還能活著呢。
看來,連老天都希望你繼續受苦呢……
“阿嚏!”
正在處理著文件的朱辰俞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心裏總覺得慌慌的……
夜晚,永遠是下手的最好時機。
誰也不知道,這個時候,醫院裏麵突然潛入了一個陌生的人。
“嘀——”
警報器突然拉響,有人闖進來了!
假寐的顧子樹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外麵的動靜。
有不知死活的小蒼蠅飛進來了呢。
鋒利的手術刀在月光下折射出寒冷的光芒,顧子樹的視線漸漸地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