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雲間臨水一方,有一處平台,上麵放了古色古香的桌椅,雖是夏天,但是因為離水近,到也十分清涼。
我悠哉得坐在椅子上,喝著佟掌櫃親手奉的茶,我現在可是他的救星。
“姑娘,老朽也看出來了,你是個有主意的人,老朽也不知道你想的法子是否有用,反正老朽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的。現在隻盼老天開眼,能幫老朽一把。”佟掌櫃的還是不得開懷,憂心忡忡。
“佟掌櫃,瞧你說的,我既然能想出這些法子,自然有很大把握,你求老天,還不如多求我。”
“姑娘,你不知道,我們這東家說了,如果我七日不能改善水雲間現狀,那麼我隻能提著包袱走人。而且還不能支付養老錢,你說老朽這般年紀往後如何度日?家裏的妻兒老小可全靠我養活呀。”
“我靠,你這是什麼東家?怎麼這麼冷血無情?”這也太黑心了,什麼人嘛。
“這個新來的東家,可真是厲害人物,小的見了他就腿肚子哆嗦。”佟掌櫃說起他來還有些瑟瑟抖。
“新來的?來了多久了,怎麼沒見露麵,我倒想會會他,看是何方人物這般冷血。”這如果擱在現代,如果你敢不支付養老錢,早就勞動仲裁你了。
“就是昨天才來的,說來也很神奇,昨天傍晚一到,剛安頓好,馬上找來原來的東家,把這尚水城客棧買了去。聽說原來的東家還想提高…價錢賣,沒想到他連價錢都沒有還,馬上付了雙倍價錢,真是大手筆,喜得原來的東家樂顛樂顛的。這個新東家也沒含糊,今天一大早就來城西的分店察看,現沒幾個人客人就怒了,找人傳話給老朽,讓老朽把事情辦妥,姑娘,你說做生意不都講究個細水長流,這樣急頭燥臉的能成什麼火候?”
佟掌櫃的一邊說,我一邊…頭,總要表示一下我在用心的聆聽吧,你看,我多麼有禮貌多麼體貼的人。
隻聽見有人低沉嗓音在身邊響起,“什麼細水長流?你說誰急頭燥臉?”
是小易,他緩緩著搖著玉扇,還是那麼風流倜儻,身後是小環子,一邊小心謹慎一邊看著我不安。
他冷冷地看著佟掌櫃,眼神不怒而威,佟掌櫃躬身站在他麵前,正想開口說話,被小易一眼瞪了回去。我細看他腿肚子在抖,快要暈倒在地的樣子,我實在看不下去了,這不是虐待老人嗎?懂不懂尊老愛幼?
我惡從膽邊生,氣從心底起,我決定要給佟掌櫃討個公道,“小易,你……”我說話語很快,畢竟我是大學裏的辯論高手,論理誰都招架不住,何況是不論理的時候。
事後,我和元寶談起此事的事後,我喜滋滋地說起我為佟掌櫃討公道的事情,元寶一臉怪相看著我,我不解,元寶說,“你哪裏是為佟掌櫃出頭討公道?我自始我至終就沒有聽過一句。”
我大惑,“我記得我說了很久,那我都說了些什麼?”
“你一直在罵易公子,你移情別戀,你狼心狗肺,你始亂終棄,你就是陳世美什麼的。”元寶輕描淡寫地說著,也隱藏不了其中的揶揄,我羞得無地自容。
等我罵完以後,佟掌櫃早已不知蹤影,甚至連元寶也被我強大的小宇宙轟走了。
小易站我的麵前,還是那般俊美,美到我沒有挑出一絲瑕疵,眼神裏一片溫柔,緩緩地道,“盞盞,原來你就是盞盞。”
我驚在那裏,“你認識我?”這個小易是難道認識原來的鳳盞盞,那也不對,如果認識為什麼不昨天一見麵的時候沒認出來呢?
他還是溫柔似水,柔得一塌糊塗,我覺得自己深深地陷在那湖深潭般的眸子裏,不得救贖,“我何止認識你?”
“什麼?”我沒有聽明白什麼意思,但是也覺得裏麵頗有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