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雲忙不迭走過去，趙姐抱臂站在後麵，冷笑著道：“你敢。”
莫雲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急忙小心翼翼退了回去。老頭子微微一愣，怒罵道：“你個小王八蛋，連師父的話都不聽了？你怕他個臭婆娘作甚，跟他拚了！”
眼看著趙姐的臉色愈發陰沉，莫雲額頭滿是冷汗，畢恭畢敬地對趙九紅說道：“趙姐，您和我師父先聊，我在外麵等著。”
說罷，莫雲急忙轉身逃之夭夭，卻讓老頭子又氣又嚇，大吼著道：“小王八蛋，你給我回來，你不能丟下老子不管哇……”
然而，莫雲倆耳朵一閉，權當聽不見，直接走出辦公室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這位趙姐的厲害，早在當初，莫雲可就是領教過的。整個監獄上上下下，誰見了老頭子都要畢恭畢敬叫一聲爺，唯獨這個趙姐，一口一個“老家夥”、“老不修”的叫著，師父還必須對他滿臉賠笑，不敢怠慢半分。
雖然我不知道這位趙大姐是何方神聖，但連您老都幹不過的人，您還想不厚道地拖我下水，這個當我可不能上啊。
師傅，您老人家自求多福。
隻聽裏麵叮呤咣啷傳來一陣嘈雜的響聲，夾雜著老頭子幾聲怪叫，引得周圍許多獄警都紛紛為之側目，卻又礙於莫雲就站在門口，而不敢上來湊熱鬧。
莫雲這也是有意而為之。雖然師傅確實挺不正經，但自己身為徒弟，，還是需要幫他維護一下形象的。
過了許久，辦公室的門才被打開，趙姐臉上的陰雲全部消散殆盡，神清氣爽地說道：“行啦，進去探望你師傅去吧，我還有事，就先走啦。”
說罷，趙姐意氣風發地大步離開。莫雲這才小心翼翼探了個頭：“師父，您還好吧？”
這話問出口後，莫雲都覺得自己有點虛偽了。整整半個多小時的功夫，師傅那張本來還有幾分高人姿態的臉，已經被揍成了個肉包子。花白的胡子被揪掉了幾根，臉上還有許多指甲抓撓的痕跡，此時正癱坐在椅子上，滿臉的懷疑人生。
莫雲小心翼翼走了進去湊到師傅旁邊。老頭子沒好氣兒地說道：“娘的，你個不肖之徒，給老子滾，老子沒你這個小王八蛋！”
“嗐，師傅，徒兒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您老見諒。”莫雲急忙從懷中將剩下那三條煙掏出來，“您看，我給您捎什麼來了？”
老頭子本來還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餘光微微一撇，立刻兩眼放光，
“我草，這不是我們老家漠北的老疙瘩煙嘛？你從哪搞到的？”
“嘿嘿，我就知道師父您好這口，一早就準備好了。”莫雲急忙拆開一包，抽出一根為師傅銜上點著。
“不錯，就是這個煙！”老頭子眼睛一亮，咧嘴笑道，“算你這小王八蛋有心，得啦，老子原諒你了！”
“謝謝師傅！”莫雲表麵上滿臉感激，其實心裏已經笑開了花。說良心話，他隻記得以前老頭子抽的煙味道很難聞，可真的不知道這老頭兒愛抽什麼牌子煙。
至於他之所以歪打正著買了這老疙瘩香煙，純粹是因為出門匆忙，沒有帶錢，就這煙最便宜，二百塊錢五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