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你他媽的怎麼會在這兒?”
如果情況允許, 薑懲也不想對一個女孩說出這麼粗暴的話,可在他看清褚綺的臉時,他隻能用“離譜”二字來形容現在的遭遇。
對方似乎一點都不意外他的出現, 笑嗬嗬地:“因為我也是這次遊戲的參與者啊, 你看, 我是獵人呢。”
看著褚綺捏著一個邊從口袋裏抽出白銀色的邀請函,薑懲忙推著她的手把東西又塞了回去, “行了, 你這孩子, 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保護自己,萬一被人聽見暴露了身份怎麼辦?再者說獵人不是可以選擇是否參與遊戲嗎?你這腦袋是棒槌嗎, 沒事給自己找麻煩,真出了事怎麼辦?”
嘴上教訓著,其實他心裏也有一絲不解,怎麼連這姑娘都是獵人, 偏偏他這個正值壯年如花似玉的斯文人成了為數不多的黑金獵物,這種時候是應該感到榮幸嗎?
褚綺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 直接被薑懲拉進了房間裏,“來都來了, 死馬當活馬醫,你給我機靈點兒, 要是看我的處境安全就抓著我別放, 一旦發現情況不妙就頭也不回地跑, 明白嗎?”
薑懲脫下了濕透的衣服,抹了把身上的水,用紙巾擦了擦還在往下滴水的頭發, 褚綺給他遞了瓶礦泉水,算是續了他的命,仰頭灌了小半瓶,坐在床邊直喘粗氣。
“……我還是想不通,為什麼你會被邀請來參與遊戲。”
“其實被邀請的人不是我。”褚綺又摸出了那張白銀的邀請函,連帶著火漆印都一起遞了過去。
房間裏光線昏暗,薑懲照著燈光才看清了信封上的收件人姓名,居然是梁明華!
“老梁?”
褚綺曾說她做過老梁和秦數的線人,薑懲一直以為這隻是她為了套近乎才扯的鬼話,沒想到她居然真的認識老梁。
“最近我一直盯著梁小鵬家的動靜,收到這封信我就立刻拿來了。”
“可是老梁已經……受邀的不大可能是他,難道是梁小鵬?”薑懲看著邀請函上所寫的“複生之夜”四字,不禁毛骨悚然。
褚綺搖了搖頭,“信封上的名字是梁警官沒錯,不過信函正文寫的卻是我。”說著,她一指自己的名字,“所以這信應該就是給我的沒錯。”
“給你的信為什麼會錯寫成別人的名字,還是已故之人?動動你這個腦袋瓜想想行不行,你這丫頭,傻乎乎地就來了,我要是不能把你安全地帶回去可怎麼對得起老梁和你父母啊?”
說到這裏,褚綺臉上的笑容很快褪去,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我從小父母雙亡,後來梁警官也走了,你可以放心,除了你和秦警官之外,不會再有人在意我是生是死了,現在秦警官也……”
“放心,他好著呢,等這事過去,我安排你們兩個見麵,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怎麼就成了老梁和老秦的線人?”
看著二十多歲的褚綺,薑懲很難把她和那些幾次進宮,有著豐富犯罪經驗,純粹是賺點外快,隨時可能有背叛行為的線人聯係到一起。
褚綺苦笑道:“看不出來吧,我上學的時候其實是小太妹,從小沒爸沒媽,奶奶又管不住我,就整天不務正業地欺負同學,好幾次進了派出所。我奶奶歲數大,跟我操不起心,索性不管我了,後來我進局子沒人領我回家,就隻有梁警官會管我,對我來說,他就像我沒有血緣的父親一樣,所以我主動申請做他的線人,是想讓他多管管我,也是想求他幫我查查我爸媽的死因。”
“你父母?”
“他們在我小時候就去世了,我問過奶奶是怎麼回事,她卻不肯說,從親戚那裏聽來的隻有他們死於事故,所以才想自己調查。”
“那你做老梁的線人,他有沒有要求你做過什麼?”
“有啊,就是在菁華做秘書,前些日子姬校長不知怎麼就沒了音訊,聽說是自己去警局自首了,具體什麼事也不知道,再之後就聽說她生病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