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休養, 什麼叫長期休養,掛個名在市局繼續做副支隊長做個十年八年,連臉都不露,底下的人會服我嗎?我還能拿底薪嗎?”
薑懲摸了摸自己寶貴的頭發, 決定不再糾結這件事, 本來還想回支隊辦公室躺上一會兒, 心疼一下那些沒能成功篡位的倒黴蛋們,門還沒推開,就被宋玉祗夾在臂下帶走塞進了車裏。
“哎,什麼情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在市局都敢綁人, 小兄弟你很勇哦。”
宋玉祗透過後視鏡看了看為了監視他們也一起上了車的便衣, 歎了口氣,捏著薑懲的下巴讓他轉過了頭, 將他稍長一些的額發捋了上去, 跟他對視了半天,兩人都忍不住笑了。
薑懲扯了扯自己的領子, “你小子, 性/癖怎麼這麼奇怪,就喜歡在這種地方辦事,也不怕被人看見影響不好。”
“那你還這麼士動。”宋玉祗按住了他解扣子的手,放到唇邊輕吻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沒那麼簡單離開係統,不過這樣已經足夠了,我從來沒想過徹底剝奪你追求夢想的權力,這樣既能保護你, 又不至於讓你徹底割舍,難以接受,我心裏的愧疚也就淡化了許多。”
“看來老高也是用心良苦啊,為了把我留在支隊,也是煞費苦心,還把你也考慮進去了。”他攬著宋玉祗的脖子,手指在他唇珠上點了一點,“我這個爹找的不錯吧。”
“老公找的也不錯。”
“有你這麼誇自己的麼。”
宋玉祗親了他一口,大大方方道:“是你眼光好,才找到我這麼個好老公,當然是誇你。就當是為了慶祝你喜獲長假,今天帶你去一個地方。”
“嗯?什麼地方。”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坐好了。”
薑懲本以為去了緬甸一趟,這輩子已經沒有什麼是能嚇到他的了,直到他見識了宋玉祗真正的車技,跟著他在山路上飆了兩個小時,失重感已經堪比月球表麵了,最後下車的時候,薑懲好險跪在路邊吐出來。
不過嚴格來說,這條壓實的土路隻能算是通往山間的一條捷徑,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車已經開不進去了,再想往前就隻能徒步前行。
“媽的,上一回坐這麼難受的車還是在緬甸,一輛沒有一個零件是擰緊的破皮卡顛了三個小時,內髒都移位了……我能理解你是想甩掉那些監視你的便衣才這麼幹的,但是給我個解釋,為什麼我要到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不然我就不走了,你把我背回家去。”
宋玉祗擦了擦薑懲泛著青灰色的臉上的汗,輕輕吻了吻他,“就快到了,再堅持一下,這個地方是秘密,等你到了,不用我解釋,你也會明白的。這裏沒有信號,暫時不用擔心他們會循著腳銬的信號追來,我們最多隻有兩個小時,再久他們就會在整個山區搜捕我了,走不動的話,我來背你。”
看著宋玉祗那被腳銬磨破了幾處的腳踝,薑懲哪裏還忍心讓他受累,硬是忍著不適站了起來,跟著宋玉祗往山區深處走去。
沒多久,他們就看到了一個在路邊打傘遮陽的人,見他們來了,便從林子裏牽出了兩匹毛色油亮的好馬,通體烏黑,雙目有神,長得一模一樣,光從外表是看不出差別的。
“不用了,一匹就夠,我哥不大舒服,拿點水來。”
那人又從背包裏拿出瓶還溫著的礦泉水來,薑懲眼睛都紅了,火辣辣的嗓子恨不得灌下去半瓶,但宋玉祗卻隻是到了一瓶蓋的水給他潤了潤嘴唇和喉嚨。
“我們等下要騎馬,喝太多等下吐了會更難受,忍著點兒,回來了請你吃好吃的。”
“你就騙我吧你,你早就預謀好了,我就說怎麼大早上起來不讓我多吃點兒,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