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用了晚飯,元妶囑咐了小然一聲,自己翻牆出去了。
她戴了個帷帽,利落落地後,施施然的往外走。
元妶先去了趟脂凝坊,從後門入的,掌櫃的聽說她來了,忙不迭的從臥室中“滾”了出來。
“小姐,您怎麼這時候過來了啊。”
“白天出不來。”元妶坐到後院中:“最近探聽到些什麼消息沒?”
“最近聽來買胭脂的小姐們討論過,有人說安府的少爺養了個外室,還有就是去千尚書家送貨時,聽丫鬟們說起千尚書又打死了一個丫鬟……”
掌櫃的說了半晌,都是些瑣碎小事。
元妶也不在意,將他說的都記下了,隨後才起身:“姬府呢?”
“姬府沒什麼動靜,都是一個小丫頭來取貨,拿了東西也不多說話就走了。”
“我知道了,繼續探聽吧。”
元妶起身離開。
從脂凝坊出來,元妶轉了幾轉,從條小胡同上了勝安大道。
勝安大道兩旁是鱗次櫛比的店鋪,店鋪窗前的空地有小販支攤叫賣。
元妶一直走到了三岔路口,這裏有京城最好的醫館:景氏醫館。
她這趟來是找景氏醫館的當家人,景長樂的。
兩人是多年好友,元妶剛踏步進屋,迎麵就撞上了一個黑衣男人。
夜半,這會勝安大道早空了,一個黑衣人從景氏醫館竄出來?
元妶心頭猛的一顫,伸手就去摸腰間的匕首!
一道聲音從黑衣人的麵罩下傳出,少年感中夾雜著些低啞笑意:“好巧。”
“又是你?”元妶的心提著沒放下,她朝醫館裏看了一眼:“你來這裏做什麼?”
等元妶轉回目光,趙闊已經幾步欺了上來,將她頂到了門板上:“倒是我該問問,半夜三更的溜出將軍府來醫館做什麼?”
“關你什麼事?”元妶皺眉,她心中擔憂著景長樂。
趙闊也不遮麵了,一把拉下了麵罩,清絕的眉骨下,目若點星,容貌極盛。
“你可是我未過門的妻子,當然關我的事。”
白日裏在將軍府,趙闊要撐著孱弱趙家公子的名頭,這會四下無人,他原形畢露。
他一掌打落元妶的匕首,另一隻手挑起元妶的下巴。
腿微動,膝蓋微屈擋在了元妶雙腿之間,強迫著她以一種極為羞恥的姿態麵對著自己。
“你說是麼?妶兒。”
微熱的呼息輕薄的打在耳邊,元妶額間青筋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