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紀安瑤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他對她的好,她一直都看在眼裏,可是她做的事……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顯然都對他造成了傷害。
但無論如何,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都不可能再讓白斯聿為所欲為!
“白斯聿,你一定要徹底毀了我,是不是?”
聞言,男人沒有停下動作,反而更用力地弄了她一下。
聲音低沉而邪魅。
“怎麼會,我‘愛’你還來不及。”
刻意咬重的字節,透著無恥的味道。
“你已經有未婚妻了,為什麼還要纏著我不放?你背著她做這樣的事,難道就連一點羞恥與愧疚都沒有嗎?”
白斯聿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隻從唇角逸出一聲輕笑。
“你吃醋了?”
紀安瑤完全不想跟他多說半個字的廢話,見他無意起身,隻能伸手去掐他的腰,試圖趁他一瞬脫力的時候將他推開。
“誰要吃你的醋!滾開!”
白斯聿眼疾手快,按住了她亂抓的手,集中精神在她身上追逐最極致的快感,也不說話,喘息聲急促而粗重,宛如一把拉至滿弦的弓,隨時都可能會崩斷。
“瘋子!”
紀安瑤血氣上湧,燒著滾燙的臉頰,尖聲罵了一句,卻隻能換來更加凶狠的懲罰。
“砰!”
重重的摔門聲瞬間驚飛了棲息在樹梢上的夜鶯,韓奕掏出打火機,點了一支煙,沒有走過去敲窗子,隻自顧自斜著身子靠在車邊吞雲吐霧。
他沒有勇氣走過去。
因為他怕自己忍受不了那樣的一幕,以致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行為。
隱約間,他大概也知道了什麼。
昨天晚上染指了紀安瑤的男人,不用懷疑……既然不是閻烈,那就是白斯聿,不會再有第三個人選。
嗬。
他早就應該想到了。
為什麼他每次問她的時候,她都要閃爍其詞,避重就輕,不是因為不在乎,而僅僅……隻是不想讓他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那時候在樓上,她接的電話也不是什麼出國的朋友打來的,而是白斯聿打給她的。
可他總是選擇相信她的,哪怕明知道她在騙他。
吃夠了,白斯聿才饜足地發出一聲低啞的喟歎,炙熱的氣息噴薄在紀安瑤耳際,泄欲後的聲音性感得一塌糊塗,深沉而醉人。
“我說了,那張結婚證早晚會變成真的,你不用急著跟別的男人訂婚……我,不許。”
“我也說了,我不可能會嫁給你!絕不!”
用力推開白斯聿,紀安瑤迅速抓起被某隻禽獸丟得到處都是的衣物,以最快的速度重新穿戴整齊,繼而打開車門快步走了出去。
氣勢很足,心態平和,仿佛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隻是走路的姿勢,不像平時那麼穩當就是了。
白斯聿沒有下車,也不需要在這種時候跑過去向某人炫耀些什麼,他剛才就已經足夠耀武揚威了。
扣上皮帶,整了下襯衣,勾起嘴角的一絲邪笑,白斯聿淡淡掃了一眼後視鏡,看著紀安瑤走到韓奕的麵前,兩人離得遠,看得出是在刻意保持著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