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車子駛出了一段距離之後,眾人方才如夢初醒。
有人反應快,雙手舉著照相機,拔腿就追了上去!
“快!是白少的邁巴赫!”
“什麼?!”
“臥槽!還真是白少的車子!”
“快快快!快追上去!說不定紀小姐也在車子裏!”
“要真是那樣,可就又有好戲看了!”
不遠處,紀安瑤剛剛爬上牆頭,回過身,攏了攏礙事的裙子,拿手背抹了一把額前的細汗,半眯著眼睛瞅向大門前。
白斯聿的車子一馬當先跑在最前麵,身後跟著風風火火趕上車的一群記者。
像是老鷹捉小雞似的,你追我趕,“嗖”的一下就躥出了老遠!
剛才白斯聿飆車技的那陣子動靜很大,紀安瑤雖然背對著大門來不及看,也能知道他搞了什麼鬼,心下不免有些無語。
不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把記者引開?還僅僅隻是想把事情鬧大?
唯恐記者不知道他來過顧家,在未婚妻生死攸關的緊急時刻非但沒有趕去醫院,反而出現在了顧家大宅的大門外?
扯了下嘴角,紀安瑤從來就沒有看懂過這個男人,也就懶得琢磨他的心思了。
人家是堂堂的白家太子爺,在曜江市隻手遮天呼風喚雨的,他想做什麼,誰能攔得住他?
撩起裙擺打了個結,鞋子早就被扔進了院子裏,選了一處平整的草坪,紀安瑤縱身從牆頭跳了下去,就地翻了兩個滾,才穩住身子,緩緩站起身來,隨手拍掉了粘在身上的草葉。
“汪,汪汪汪……”
看到有人闖入,看家的牧羊犬立刻從灌木叢後躥了出來,跑得近了才認出是自家的主人,便就停止了叫喚,匆匆跑上前來,不無殷勤地拿腦袋頂了頂她。
紀安瑤抱著它的脖子使勁地蹂丨躪了一陣,才笑著拍了拍它的背部。
“自己去玩吧!”
牧羊犬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背,即便聽話地跑了開。
穿上鞋子,稍微整了整衣服,紀安瑤抬眸看了宅子一眼,客廳裏的燈全亮著,可見裏麵坐著不少人,這會兒隻怕不得安寧。
她雖然不高興跑去湊熱鬧,然而天色這麼晚了,她也不樂意呆在外頭喂蚊子,便就大步走了過去。
反正在宴廳裏頭最難堪的時候都經曆過了,她還會怕家裏的這點兒小風小浪嗎?
還沒走近門口,就聽到裏麵傳出範苓玉尖銳的質問,充斥著氣急敗壞的指責。
“顧明遠!你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爸打算把董事長的位置讓給紀安瑤了?!別不吭聲,回答我!”
“是。”
“果然!我真沒想到,顧明遠……你竟然這麼孬!你是存心的嗎?!存心不想讓我好過?!你這樣做,把桐桐置於何地?!你還知道自己有這麼個兒子嗎?”
“爸的決定,沒有人可以左右,就算我不答應,爸也會一意孤行,你又不是不知道爸的脾氣。”
“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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