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
這世上,哪有女人自己給自己準備鑽戒的?
白斯聿連個正式的求婚都沒有,這也就算了,還要她自己準備鑽戒,會不會太磕磣了一點?
紀安瑤承認……
她是不拘小節,但也沒有不拘到那種程度好嗎!
坐在梳妝台前,默默地生了一會兒悶氣。
又抓起公仔小熊當成白斯聿用力地戳了兩下,抱怨了幾句,紀安瑤才逐漸調整好了心情,暫時把這事兒給拋到腦後,翻了過去。
既然白斯聿不想跟她解釋那麼多,她也就沒必要硬是湊上去自討不痛快。
再說了……跟一個已經香消玉殞的女人爭風吃醋,也確實太沒勁了點兒,她才不要變成那種連自己都覺得討人嫌的深閨怨婦呢!
結果——
一連幾天沒見著白斯聿。
紀安瑤差點就真成了深閨怨婦……連平時最喜歡圍著她轉的愛犬都仿佛感覺到了從她身上散發出來都深深怨氣,一看她走近就躲得遠遠的,唯恐避之不及。
自從那天把她從醫院帶回家以後,白斯聿就沒再出現過。
說是臨時出差去了國外,至少要半個月才能回來。
倒是每天都會給她打電話,自覺地報備行程,還不忘反過來查一查老婆的崗,千叮嚀萬囑咐,不讓她再去醫院看望白閔琛。
以前是防火防盜防情敵,現在好了……變成了防虎防狼防弟弟,總歸是要操心的。
“老婆,想我了沒有?”
電話那頭,白斯聿的聲音透著輕鬆。
比之前幾天愉悅了不少,不知道遇上了什麼好事兒。
“沒有。”
紀安瑤拿著手機靠在窗邊,嘴角不自覺地揚起,卻是不想讓那個家夥稱心如意,誰讓他招呼也不打一聲就丟下她飛去國外了,還想她時時刻刻念著他?
嗬嗬……他想得美。
“據說女人都喜歡說反話,那我就反著聽好了。”
白斯聿死皮賴臉,功力見長。
“誰跟你說反話了,你不要胡亂腦補好不好……你再這樣,我就不跟你聊了。”
紀安瑤說著,作勢就要把手機拿開。
隻是還沒來得及拿遠,聽筒裏就傳來了一聲輕輕的喟歎,夾雜著無盡的思戀,一下子戳到了紀安瑤的心坎上。
“可是我想你……每天晚上做夢,都會夢見你。”
不自覺的,紀安瑤便又將手機貼回了耳際,低聲道。
“夢見我什麼?”
白斯聿一本正經,一字一句,緩緩道來。
“夢見你在我的身下香汗淋漓,一遍又一遍地喊著……‘老公,我還要’。”
聞言,紀安瑤陡然漲紅了臉。
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白斯聿,你還要不要臉了,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白斯聿繼續恬不知恥,理所當然。
“要臉幹什麼?我要你就夠了。”
“……”
“怎麼不說話了?”
“對方不想理你,並向你拋出了一卡車的去汙粉!”
……
閑聊了一陣,等掛完電話,紀安瑤抬手摸了摸臉頰,能感覺到明顯的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