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鎖在屋子裏關了許久,因為門口離著火的地方遠,倒是沒怎麼被火烤到,隻是嚇得不輕,再加上被煙氣熏得嗆鼻,女人甫一衝出來,就趴在地上狂咳嗽!
鼻涕眼淚糊了滿臉,頭發也亂糟糟地披著,看起來又可悲又淒慘。
眾人見狀不免一陣唏噓。
在他們趕到的時候,女人的嗓音已經啞了,聽不出是誰,隻曉得是宅子裏頭的人,眼下看她跑了出來,雖然披頭散發地看不清楚,卻也有眼尖的人認出了她。
當下意外地喊了一聲,詫異道。
“沈玥,怎麼會是你?!”
“你、你怎麼會在那裏麵?!”
“該不會……那事兒是你幹的吧?!”
“作孽啊,真是作孽……幹什麼不好,偏偏要幹那種糊塗事兒,唉!這下我也幫不了你了!”
……
此起彼伏的歎息聲中,沈玥蜷縮著身子,像是聽不見他們的說話聲,隻捂著嘴巴一陣一陣地咳著,整個人都已經被嚇傻了,估計沒個十天半月都緩不過來。
瞅見她這副模樣,眾人又是一陣膽戰心驚。
看向白斯聿的視線,便宛如在看一個冷血無情的地獄修羅……尤其襯著身後熊熊燃燒的火光,更將他酷厲的麵容彰顯得愈發冷漠。
經過今天晚上的這件事,怕是沒人敢再招惹紀安瑤了。
至少短時間內,見著她都得繞著走。
第二天一早。
在白斯聿的要求下,白家再次召開了家庭會議。
盡管之前的監控錄像並沒有真的得到恢複,但在白斯聿播放了昨天拍下的那段視頻之後,便再也沒人敢將矛頭指向紀安瑤。
珠寶被“盜”的事到此水落石出,告一段落。
礙於對白斯聿的忌憚,趙嬋月雖然心有不甘,卻是不得不當著眾人的麵,向紀安瑤賠禮道歉。
本以為自己之前那麼對待她,紀安瑤會借此機會刁難自己,然而……紀安瑤雖然沒有給她什麼好臉色,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事情過後,兩人仍是井水不犯河水,倒也平靜。
在白家人的求情下,白老爺子也開了口,白斯聿終究沒有將沈玥送到警察局報案,不過……從那以後,沈玥就大病了一場,在醫院裏躺了好久。
再之後,沈玥就直接被送去了國外,果真沒有再踏入白家的大門半步。
聽到這個消息,紀安瑤心情不免有些複雜,其實她跟沈玥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雖然互相看不順眼,但也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而且,以她對沈玥的了解,那個女人雖然性格衝動,但是沒什麼城府,情緒往往都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
要這樣一個性情的女人,做出栽贓嫁禍那麼高難度、高智商的事兒,貌似不太可能。
所以……
紀安瑤不得不懷疑,那件事的背後,還有一個藏得更深的“主謀”!
若不然,沒有對方的指點和提醒,就憑沈玥風風火火、大手大腳的行事作風,又怎麼可能把那樣一個巧妙的局布設得天衣無縫,滴水不漏,以至於就連白斯聿都查不出絲毫的線索?
然而,懷疑歸懷疑,在沒有確切的線索前,紀安瑤也不敢斷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