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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枚戒指,當初是用細長的鏈子穿起來,戴在那個女孩的脖子上的,白斯聿不知道這枚戒指的來曆,也不知道那個女孩為什麼要將一枚如此貴重的鑽戒貼身佩戴。
他甚至不知道那個女孩的全名是什麼。
隻知道她叫蔓蔓。
所以,在從她身上抓下這枚戒指,看到戒指內壁上的刻字之後……白斯聿自然而然就認為這枚戒指內壁上刻著的是她全名的首字母。
古筱蔓這個名字,無疑是符合戒指主人的條件的。
然而……
倘若紀安瑤以前的名字裏也帶一個蔓字,再加上她父親的姓氏,同樣滿足了三分之二的條件,這讓白斯聿無法不將她同這枚戒指的主人聯係在一起!
回想起第一次遇見紀安瑤的場景,她為了躲人,慌慌張張地上了自己的車。
如果換成是別的女人,以他的性格,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內將對方趕下車。
可是那個時候,他沒有那麼做。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把她留在車裏,甚至還十分配合地幫她打了個掩護,那時候的他,便像是鬼使神差一般,找不到任何解釋的說辭。
如果一定要找個理由,大概就是——
他在第一眼見到紀安瑤的時候,就覺得她的身上有種親切的感覺。
讓他覺得熟悉,甚而對她生出了些微的好感。
否則……在那之後,他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接近她。
隻不過,當時的他,以為那樣的感覺就是傳說中所謂的“一見鍾情”。
如今細細回想起來,也許……還有另一種可能。
那就是……
他和紀安瑤,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遇見過了。
甚而留下了深深的牽扯和羈絆。
想到這一點,白斯聿不自覺地攥緊了指尖的戒指,心中五味陳雜。
如果真的是那樣,如果那個女該真的是紀安瑤……那他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無疑是一個巨大的笑話,他最在乎的人是她,可卻親手將她傷得最深!
眉心一點點蹙起,心髒一點點攥緊,再沒有哪一刻,比此時的等待更加煎熬。
“睿睿!……睿睿!”
沉思之中,遠處忽而響起了古筱蔓的叫喚。
白斯聿神色沉鬱,目不轉睛,並沒有理會她的呼喊。
一聽說白斯聿丟下她獨自一人離開,古筱蔓頓時就慌了,急急忙忙地追了出來,在看到白斯聿的那輛跑車還停在馬場外麵的時候,方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卻是不敢掉以輕心,立刻加快步子跑了上去。
然而,當古筱蔓跑到車子邊,試圖打開車門的時候,卻發現車門上了鎖,根本打不開。
車廂內,白斯聿一個人坐在駕駛座上,對她的叫喚無動於衷,毫無反應。
見狀,古筱蔓的一顆心瞬間又吊了起來,忍不住伸手拍打車窗。
“睿睿?開一下門!開一下門好不好?!我知道我做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找白太太了……你不要生我的氣,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求求你了睿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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