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閻烈這幾天的行徑,早就已經超過了感興趣和不甘心的範疇。
為了她,他可以連命都不要。
甚至當著眾人的麵說了那樣的話。
難怪白斯聿這個東南亞小醋王要被他醋得發瘋……這要換成是一個女人這麼纏著白斯聿,紀安瑤捫心自問,她也要分分鍾氣得內傷!
隻是閻烈的心機太過深沉,白斯聿的反應又太過激烈,再加上古筱蔓的出現……紀安瑤就更無法淡定了!
哪怕道理誰都懂,卻是很難做到真正的冷靜。
她不能。
白斯聿也不能。
而且,就算閻烈再怎麼可惡……他替她受罪,救了她兩回是鐵板釘釘的事實。
更甚者,如果當時在車子爆炸之前,如果不是閻烈出麵將她從車裏救出來,白斯聿也不可能離開,到時候爆炸一經發生……死的就是他們兩個!
可以說……她和白斯聿的這條命,都是閻烈拚死撿回來的。
所以,這份人情,他們就算不想認賬也不行。
越想越頭痛,紀安瑤已然沒有精力再跟白斯聿置氣了,便就躺回了床上,麵帶困倦。
“我困了,想睡一會兒……你先回房吧。”
“好。”
白斯聿同樣沒有多說什麼,隻柔聲地答應下來,卻是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
紀安瑤躺了一陣,不見白斯聿走離,便又睜開了眼睛,催促了一句。
“你的身體也不好,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你睡了我就回去。”
握著紀安瑤的手,白斯聿守在床頭,口吻中透著幾分堅持。
曉得他性子執拗,紀安瑤微抿薄唇,沒再說話,閉上眼睛昏昏沉沉地就睡了過去。
折騰了大半天,白斯聿確實也累了,沒能撐得了多久,就趴在床邊跟著睡著了。
看著他們兩個傷號,尹媚兒一陣無語,又不好將白斯聿強行送回病房,隻得讓護士拿了條毯子進來,給白斯聿蓋上。
擔心打擾到紀安瑤的休息,墨子胤一早就走了出去,從尤家調了幾個人過來,守在紀安瑤的病房門外,用以防止先前的凶險再次上演。
這一次,是他失職了。
如果他沒有被怒氣衝昏頭腦,離開了紀安瑤的身邊,那個女人就不可能有機可乘!
盡管最後有驚無險,紀安瑤安然無恙,受傷的是另外兩個家夥……但發生這樣的事,墨子胤自認難辭其咎。
“子胤,小姐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走廊上,葉聖音風風火火地趕來,麵露焦急之色。
“瑤瑤躲過了一劫。”
墨子胤簡單回了一句,並不多話。
“那就好……”葉聖音稍稍緩和臉色,頓了頓,又問,“抓到凶手了嗎?查出是誰幹的沒有?”
“抓到了一個,問不出幕後主使。”
“哼!不用問……能幹出買凶殺人這種事的,除了唐家還能有誰?這是他們一貫的伎倆,也不是頭一回這麼幹了!”
響起先前唐家的人雇傭狙擊手對付墨子胤,葉聖音的眸色就森冷的幾分。
卻聽墨子胤篤定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