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一想到這一點,她就難受得無法呼吸。
驀地,紀安瑤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也不去開燈,直接就下了床,情急之下甚至連鞋子也顧不上穿,徑自朝著門口大步走去——
她要離開這裏!
她要冷靜一下!
如果繼續在這兒待著,她無法保證自己一定可以維持理智!
而一旦她亂了陣腳,無疑就中了那個女人的詭計,達到了對方今天晚上跑來找她挑釁的目的,所以……她絕對不能讓吉安娜稱心如意!
“你要去哪裏?”
忽然,不等紀安瑤伸手抓上門把,身後就響起了一個清冷的聲音。
冷冰冰的,不帶任何睡意,像是從未睡著一般。
紀安瑤腳步微頓,卻是沒有回頭,隻沉聲回了一句。
“我要回去!”
“回哪裏?”
“不管回哪裏,都比待在這裏受氣好!你知道嗎?你的妻子……那個女人,她……”氣急之下,紀安瑤一時間有些口不擇言,竟是不知道怎麼跟他講明情況,便幹脆收了聲,“算了!你既然不相信我,就算我說再多,那也是徒勞!”
說著,紀安瑤深吸一口氣,作勢便要開門走出去。
然而,不管她怎麼用力,卻是打不開門,整個門把手像是被什麼東西牢牢固定住了一樣,就算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推它,也還是紋絲不動。
“你打不開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宮聿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爾後抬起一隻手,緩緩地撐到了門框邊,將她整個人籠罩在了自己高大的身軀之下,“沒有我的允許,你離不開這個房間。”
聽到這話,紀安瑤不再白費功夫,即刻鬆了手下的力道,卻始終沒有回過頭。
盡管她知道,宮聿就站在她的身後,垂眸看著她。
“讓我走。”
“我要是不讓呢?”
“你不應該在這種時候,把我帶來這裏。”
“不應該在這種時候?那是應該在什麼時候?昨天晚上,明明是你把我灌醉,又故意激怒我……現在說走就走,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以為我的床是你想上就能上,不想上……就能不上的嗎?”
說這話的時候,宮聿冰薄的唇瓣幾乎快要貼到了紀安瑤的耳朵上,就連呼出來的氣息都是冰冰涼涼的,令人不寒而栗。
“嗯?”
紀安瑤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
聽著男人略顯陰鷙的口吻,比之從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叫人沒來由地生出了幾分畏懼和膽寒。
她差點忘了!
現在這個男人……他叫宮聿,而不是白斯聿。
盡管是同一個身子,同一個人,但他們卻是完全不同的性情。
白斯聿縱然為人冷漠,卻從來不會用這樣的口吻跟她說話,而宮聿……他對她一向是狠得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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