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衛映秋感覺到從那邊傳來的目光,她知道蘇凜夜可能在盯著自己,她努力的假裝鎮定,可心還是砰砰的跳個不行,像個做了壞事在躲避的人。
蘇凜夜想著要不要打電話,再讓醫生過來給她看看,卻發現她的眼睫毛似乎跳動了一下。
他疑惑的走近,卻看到原本被他鋪平的被角此刻正翻著,腦子一轉便知道怎麼回事了,又看到她右手的紗布上似乎透著一絲殷紅,便伸手探出想要看看是不是傷口裂開了,這需要重新包紮一遍。
感覺到蘇凜夜的靠近,衛映秋連呼吸都開始緩慢,卻不知蘇凜夜早就看穿了一切。
他的手剛拿起她裹著紗布的右手,衛映秋立刻像被電了一下,立刻睜開了眼睛將自己的手迅速的縮了回去。
蘇凜夜看著自己落空的手,深邃的眸子這才慢慢的看向衛映秋恢複血色的臉,見她此時狀態這麼好,提著一夜的心總算是可以放下來了。
“不裝了?”
衛映秋對不上他的話,眼睛不如看他,轉向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麼。
陳伯見衛映秋醒了,而且似乎恢複的不錯,便提示蘇凜夜說:“太太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麼?”
衛映秋舔了舔幹涸的嘴唇,她的確是特別想喝水,蘇凜夜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裏,便出聲:“給太太煮一碗粥。”
陳伯聽後,立刻點頭的離開了房間,屋裏便剩下了大眼瞪小眼的兩人。
“你有什麼好生氣的?”蘇凜夜說道,自己不跟她算賬,這已經是對她極大的寬鬆了。
衛映秋卻不這麼理解,她凶巴巴的等著蘇凜夜,心裏暗道,別先給我一巴掌後再給我一顆糖就好了,將心裏一直憋著的話說出來:“你不覺得你應該道歉嗎?”
“道歉?”蘇凜夜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不可思議的看著氣呼呼的衛映秋,笑道:“你是燒壞腦子了嗎?讓我給你道歉?”
“你就應該道歉,向我爸爸道歉!”衛映秋不在乎他怎麼都對自己,可她絕對不容許他傷害父親。
“不可能!”蘇凜夜突然冷冷的說著,他有可能會因為昨晚劃傷她手的事情道歉,可他絕對不會給帶著自己家庭困擾的衛天原道歉,這輩子都不可能!
隻能氣呼呼的抱著自己的右手,在床上翻個身側著睡,將後背晾給蘇凜夜。
蘇凜夜連盯著她的背,便也隨她去,掏出手機給家庭醫生撥打了電話。隨後才對著衛映秋顯瘦的背說:“你別以為我會給你道歉,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除了魚的事情她了沒幹別的,衛映秋坐起來不服氣的說:“昨天的事我已經道過謙了,我才不欠你什麼!”
“好啊,那你給我解釋一下,我餐廳前的花怎麼死了?”蘇凜夜沒有因為她的頂嘴而發火,而是淡淡的問她。
花死了?怎麼可能……雖然這麼想著,她還是有些心虛了,昨天她也沒澆多少水吧。
見衛映秋沉默的低著頭,蘇凜夜又說:“看你在家閑的慌,這才給你找點事,你就弄死我兩樣東西。”說到這裏,他自己都有些懷疑她到底低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