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靈子和墨兼就愣了一下。
好家夥!
這貨……是真敢說啊!
不過,風靈子和墨兼還真沒辦法和江二郎爭辯,畢竟,這裏真的是京城,他們不可能在這裏大開殺戒。
江二郎看墨兼和風靈子不說話,就繼續說道:“如今百家集於稷下,這對於大秦而言乃是一件百年盛事,豈可因為一件區區寶物而互相爭鬥?以我之言,不如大家商量著來,按規距行事,豈不更好?!”
“怎麼商量,又怎麼定規距?難道你夜偵司也要插手不成?這裏可是稷下!”有人問道。
江二郎早有準備,直接說道:“這位兄弟說的好,這裏是稷下,既然是稷下,我夜偵司當然不可能來定這個規距,所以,我的建議是讓夫子來定,你們覺得如何?”
“讓夫子來定?”
“這個建議……倒是不錯!”
“……”
學子們立即同意。
而百家的代表們則是互相對視了一眼,都選擇了沉默。
江二郎看沒有人站出來反對,就向著虛空中一禮:“夫子乃是有德望之人,現在寶物出世,百家相爭,夫子何不出麵主持,以防幹戈?”
話音落下,眾人都翹首等待。
江二郎表麵公平正議,可實際心裏卻在冷笑。
夫子不是想爭寶嗎?
那我就讓你來當‘主持人’!
看你怎麼定這個爭寶的規距,如果夫子偏向儒家,那其它百家自然不服,所以,夫子隻能走公平路線。
而且,最重要的是……
按照正常邏輯而言,製定規距的主持人一般是不能參與爭寶的!
這便是江二郎在此時站出來,並且,一開始便宣布“不能鬥毆”的最大原因了。
……
夫子終究還是出現了。
在眾人的視線中,他緩緩的走了出來。
隻是,他的目光卻是若有若無的注視在江二郎的臉上,看起來有著某種深意。
江二郎也不管他,繼續開口道:“夜偵司副掌司江二郎,見過夫子!現在落劍湖底有寶物現世,百家諸子都想一觀,為了避免百家紛爭,還請夫子定個規距,以示公正!”
夫子的目光看了看周圍的人群,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既然江副掌司今日是奉了太後旨意而來,老夫便定個規距。”
說完,又繼續說道:“這湖中的陣法不知凶險如何,為了避免出現傷亡,還請大家量力而行,老夫的建議是百家各派一人出來破陣,隻有破陣之人方才可以入陣,至於破陣的先後嘛……則抽簽決定。”
“抽簽決定破陣先後?”
“這個規距,倒是又簡單又公平!”
“是啊,就按這個規距來吧。”
眾人都沒有意見。
方孝經這時又悄然開口道:“夫子定的這個規距,江魚兒覺得如何?”
“確實很公平。”江魚兒當然讚同:“抽到先手的人,看起來占了優勢,可實際上卻未必,而抽到後手者則可以借機觀看陣法的運轉,當者,兩者優勢各半,畢竟,先手者如果能破陣,後手者連機會都沒有了。”
“是如此。”方孝經笑著點了點頭。
可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正是江朝歌。
“夫子這規距有一點不妥!”
“噢?老夫這規距,有何不妥嗎?”夫子微笑著看向江朝歌。
“夫子剛才說百家皆可派代表,但如果此人並不屬於百家,或者說他同時身兼數家,又待如何?”江朝歌反問道。
“這個倒是簡單,隻要自認為有實力敢一試的,皆可參加,並不限於百家之內,當然,若是此人本身屬於百家之列,則不在這個規距之列。”夫子想了想後,補了一條。
“好,這樣我便沒有意見了。”江朝歌點了點頭,又接著說道:“那麼,我自認為有實力,願意一試。”
“嗬嗬,當然可以。”夫子笑了笑。
他自然是知道江朝歌話中的意思,所以,這條附加的規則,其實也可以說是為了江朝歌單獨而設。
不過,事情總是會有意外的……
……
百家選出來的破陣之人,並沒有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