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盜走銅人,唯有剛才一個時機。
而要把握到最好的時機,便隻有在現場觀看,否則,所有的設計都是空談。
可在場中的人其實並沒有非要盜走銅人的理由。
畢竟,江魚兒已經整理好銅人中的古藉,而且,也決定將銅人中的古藉各抄錄一份,誰還會非要冒這樣一個險?
“小白!”
江魚兒馬上又想到了小白。
但很快,他又否認了,以小白的實力做不到,而且,他剛才一直盯著小白,小白根本就沒有接近過銅人。
那麼,到底是誰?
江魚兒第一次感覺到了迷茫。
而就在這時,懷裏的蔡文姬動了一下:“公子,整理好的古藉被風卷走了不少。”
“嗯。”江魚兒點了點頭。
暴風襲卷。
這些抄錄的紙張隻是暫時被歸理在一起,還沒有裝訂成書,以剛才的混亂,丟失一些紙頁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惡!”
墨兼大罵了一句:“到底是誰在盜取銅人?!是不是你們道門,你們道門的陰神向來詭異莫測,而且,來的人又多……”
“我還說是你們墨家呢!”風靈子馬上站了出來:“你們墨家有陰影遁術,又擅長操控傀儡,如果你們想盜銅人可太容易了!”
“……”
“想要盜走銅人,隻有現場的人才有可能,否則,三個時辰的時間,以在場中人的修為,不可能發現不了有人藏在院中吧?”
“是啊!”
江魚兒能想到的事情,其實人同樣能想到。
於是,眾人的目光都是‘質疑’的看向四周。
一個個都是眼神不善。
畢竟,好不容易快要拿到八本古藉,結果,一場變故後竹籃打水一場空,大家的心情都不會太好。
江魚兒知道不能任由著‘爭吵’的事情再發生下去了,於是,開口道:“我倒覺得和在場中的人無關。”
“噢?江大人有什麼發現?”墨兼立即問道。
“我想或許可以問一問老師。”
“你說夫子?!”
“是的,老師今日並未來參加銅人大人,那麼便很有可能在書山之巔。”
江魚兒並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來,可是,在場的人都是百家諸子的代表,又哪裏不明白江魚兒話中的意思。
“對啊,問問夫子!”墨兼表示讚同。
其它人聽到這裏,也都紛紛點頭,與其互相猜測,先問問夫子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江魚兒看眾人沒有意見,便又說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今日在場中人暫時不能離開江府,不知大家有無意見?”
“我沒有意見。”墨兼還是很爽快的。
金靈子看了看其它人,點了點頭:“我道門也沒有意見。”
孟星辰同樣點頭:“我也沒意見。”
聽到有三方站了出來,其它人都表示了默認,畢竟,如果現在站出來反對,將極可能成為質疑的對象。
江魚兒的目光這時就看向了平樂帝:“陛下,您……”
“朕無妨。”平樂帝笑了笑:“今夜就在江府中住下便可。”
“多謝陛下!”江魚兒點了點頭。
如果平樂帝想要離開,他並沒有辦法阻止,而且,其它的百家諸子大概也不會有什麼反對的意見。
可平樂帝還在決定留下來。
這不止是給足了江魚兒麵子,更主要的是,在告訴所有人一件事情,我大秦皇帝都決定留下,其它人誰敢走?
……
眾人留在江府的事情有了定論。
江魚兒就開始考慮要如何查明盜取銅人的真凶了。
如果他現在離開江府,去見夫子,那麼,在場中人……或許,又會出現一些‘爭吵’,甚至還會有人主動四處查控。
這種情況下,還不如指定一個‘查案人’。
所以,思索了一下後,江魚兒的目光看向了江二郎:“二郎是夜偵司的副掌司,向來斷案如神,今日可否請二郎相助?”
“這是自然。”江二郎點了點頭:“京城的案子本就屬我夜偵司的範圍,我會在江府中查探,看看是否有什麼線索。”
“好,那便辛苦二郎了。”江魚兒笑了笑,又看向其它人:“我想讓二郎負責此次案件的調查,不知各位有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