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很多的弟子都在廣場上,滿臉的驚駭,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怎麼會這樣,昨晚那麼強大的波動,定然是發生了大戰,是什麼人在攻打血魔宗,他們不得而知卻是心驚膽顫。
林南神色凝重,應當不會是有強者入侵,很可能是血魔宗內部出現了問題,也可能是所謂的血獄中發生了動亂,不少的弟子飛身前去,站在數千米外凝視。
感受到山體中逸散的陰寒氣息,林南不禁是心神顫了顫,這如煉獄一般能夠禍亂一個人的心神,讓人生出一股絕望的情緒。
“不得靠近!”山上突然飛出一個發須皆白的老者。他顯得很蒼老一身的肌膚如同老樹皮一般的褶皺著,渾身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生機,沒有任何的氣息,若是看到他嘴唇在動,他們真的以為這是一個死人。
聲音不大卻是讓人不自覺的向後退。
他立在大山的頂部,伸出幹枯的雙手,握住巨山,向內輕壓。隻聽到山體一陣陣轟鳴,巨大的裂縫在幾息間就完全的合攏了。
這才是真正的力可拔山,這樣的手段讓人震驚。緊接著隻見他雙手劃動整座山的氣機都變的玄奧起來,似乎是被封印了。林南看到了那一個個烙印下的道紋眼中充滿了震驚,這難道是一個聖人麼,據算不是恐怕也差的不遠了。
“都離開吧,努力修煉!”老者輕語,手一動,幾坐崩塌的山瞬間的消失無蹤,老者也眨眼不見了蹤影,就像是不曾出現過。
半刻中宗門內傳來消息,昨天血獄中突然又巨魔衝出,險些衝破了封印,死了數個真人,很多長老都是身受重傷,生命垂危。
這樣的消息讓很多人都是心裏一寒,這個時候血魔宗已經是內憂外患,這樣的事情無疑是雪上加霜,讓不少人都感覺到血魔宗在搖搖欲墜。
“木東、妙雲寒月真人有請!”突然一個淡藍色衣裙的女子駕臨煙霞峰大殿,她氣息寧靜平和,古井無波。正在大殿內的林南突然聽到這個聲音,不禁是臉色一變,難道是寒月受傷了,真是靠山山倒,靠水水幹,這下可大大的不妙。
跟著藍衣女子兩人的速度飛快,一個寧靜優美寧靜的山穀中,鮮花盛開,數個亭台樓閣矗立,中間的閣樓中兩人見到了寒月真人。
此刻的她氣息虛弱,美貌的嬌顏也失去了應有的光澤,身上的數個創口還在流著黑血,觸目驚心,讓人膽寒,這是快不行了麼,林南有些無法置信。
“師父,他們來了。”藍衣女子在閣樓外輕聲開口。
“你們都進來吧。”寒月的聲音十分的虛弱,不再冰寒,很柔和。
“師父!”妙雲的聲音有些擔心。雖然是掛了一個名分,雖然還不到一天,但是她已經是她的師父,很多的弟子都知道。
寒月睜開眸子看了三人一眼道:“妙雲這是我的大弟子靜雲,以後就由她傳你功法照顧你了。”
林南心裏咯噔一聲,這真是有一種托孤的意思麼。
“師父!”靜雲的聲音有些發顫。
“唉,人力終有盡,誰也無法逆天改命。”寒月輕歎,聲音中滿是落寞無奈。
“木東……”妙雲看著林南一眼,她知道他會一種極為高明的療傷術,若是有他出手,也許可以救的寒月一命。
林南心裏一歎,輕道:“曾有人傳我一種療傷聖術,如果真人願意相信,木東願意全力一試。”
寒月的眸光一閃,接著又是一暗,道:“恐怕已經是神仙難救了。”
“師父!”妙雲、靜雲都是同時開口,希望可以一試。
“好吧,隨你們折騰了!”寒月一聲歎,閉上了雙目。
“去密室吧,這裏有些不適合。”林南說道。
竟然是寒月的閨閣,溫馨舒適,讓林南的麵色變了變。這裏的布置清新淡雅,符合天地自然,充滿的了寧靜、安逸的味道。
寒月盤坐在白玉床上,嬌軀上彌漫著一絲絲的死氣。
“看看傷口吧!”林南開口,卻沒有動手施救。女子不同於男人,更何況這以下犯上這樣的事情,他做不出來,所以還是先征求她們的意見。寒月身上強大的寶衣,擋住了他神識的查探。
妙雲的神色微動,靜雲已經上前,退下了寒月的衣衫。
潔白的晶瑩的嬌體上,雙鋒挺立,隻可盈盈一握,中間的一道黑色傷口寒氣直冒讓人膽寒。林南上前一步,伸手隔著一寸距離,微閉雙目,取出一片七葉血神草的葉子,打出一道道濃鬱的生機,修複著她的創傷,同時一絲神識順著這些生機鑽進了她的身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