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郝秋霞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以前她還沒嫁人的時候就勸過她不要再去賭博,結果她哪次是聽進去的?
“哎…姐,你也不能怪媽,她也是希望咱家日後生活能過得好點,所以就去賭了,結果…沒賺還賠了個血本無歸…”
簡輕歡頭痛道,“行了,別解釋了,我什麼都不想聽!你們要多少錢?”
“這個數。”簡勉諾諾的伸出一根手指頭。
“十萬?”她張大嘴巴。
“不是…是一百萬。”
“什麼?一百萬!”她差點被嚇得暈過去!
簡輕歡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為什麼她的母親總要逼她接受一些接受不了的事?!
“姐,這次你一定要救咱媽,否則我和爸都會被高利貸那幫人砍死,你總不忍心看著爸被人殺掉吧?”
一聽到父親,簡輕歡的心就立刻軟了下來。
隻因在那個家裏,隻有她父親對她最好,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看著父親被人砍死的!
“姐…你就幫幫咱媽吧,行嗎?”簡勉見她沉著臉不說話,以為她是真的不再管家裏的事,便緊張的拽了拽她的衣袖。
“你們現在知道害怕了?欠了那麼多錢,你們讓我怎麼辦?”
簡輕歡恨鐵不成鋼的瞪著母親,一百萬不是小數目,讓她到哪弄這麼多錢去替她還債?
“姐,你怎麼可能沒辦法?你不是嫁入豪門了嗎?霍家有的是錢呢!”簡勉不滿的指了指她身後,接著道,“瞧瞧這院落,多宏偉氣派!一看就是很有錢的主兒!”
“你給我閉嘴!我嫁到豪門是不假,可不代表我就什麼都有了,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是霍家的,難道你們要我撇下自尊向霍家人伸手要錢?”
沉默了半天的郝秋霞終於開口,“輕歡,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你既然嫁到霍家好歹也是霍家的一份子,霍家的一切不就等於也是你的麼?”
“那隻是你以為!你什麼都不知道就不要說的那麼理所當然!”
一旁的簡勉急了,“姐,那這可怎麼辦?難道我們真的隻能等著被人砍死?”
郝秋霞忙拽住簡輕歡的袖子,“輕歡,就算媽求你了,你就幫我最後一次吧?你去和晨希說一下,他不會不幫我們的,是不?”
簡輕歡掙脫她的手,“你不去賭會死嗎?為什麼非要讓我這麼難堪?”
她難過的擦了擦微濕的眼角後稍稍放軟了語氣,“你們先回去吧,讓我想想辦法。”
一聽她這麼說郝秋霞和簡勉登時鬆了口氣,憑著以往的經驗,隻要她說會想辦法就一定會有辦法!
兩人轉身剛要走,結果很巧的碰到霍晨希回來了!
簡輕歡驚慌的提醒母親和弟弟,“不許在他麵前提起錢的事,否則我絕對不再管你們!”
郝秋霞愣了下,然後點點頭。
霍晨希從車裏走下來,一看到嶽母,馬上熱情的上前招呼,“媽,你們怎麼來了不進去?”
“哦,不了不了,我們就是來看看輕歡,現在人也看了,我們就不打擾了。”
“那怎麼行,輕歡是我的妻子,怎麼能讓你們二位在門口看她一眼就走?進去吃了晚飯再回去吧。”
“不用了姐夫!我和我媽回家吃也是一樣的!”簡勉忙搖手。
“不行,這是你們第一次來我家,好歹也要和我父母認識一下。”
霍晨希執意挽留,簡輕歡見他態度堅決,隻好妥協,“媽,既然晨希讓你們留下那你們就進去吃頓晚飯再回去吧。”
簡勉很不爭氣的舉手笑道,“好啊好啊!”
就這樣母子倆踏進了霍家的大宅,兩人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籲唏不止的讚歎著,感慨著。
此刻霍家客廳裏隻坐著一個人,簡輕歡緊張的上前喊了聲,“爺爺…”
霍之山回頭,盯著眼前陌生的兩個人,問,“這兩位是?”
“爺爺,這是我的嶽母和小舅子,他們是來看望輕歡的。”霍晨希笑道。
霍之山聽了後站起身,熱情道,“原來是輕歡的母親和弟弟啊,歡迎歡迎!”
他招呼他們坐下來,然後對傭人吩咐,“晚餐準備的豐富一點,這兩位是我們家的貴客。”
站在一旁的簡輕歡感激的望著霍之山,心裏說不出的感動,如果今天這裏坐的是自己的公公和婆婆,那她母親和弟弟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已經可想而知了!
她由衷的感激霍之山尊重她的家人,雖然她的母親和弟弟確實很差勁,可尊重他們就等於是把她簡輕歡放在了眼裏!
“弟弟,媽,你們那邊坐一會,我先去樓上洗個澡。”霍晨希笑得一臉從容。
“好,你去吧。”郝秋霞點點頭。
霍晨希走後,霍之山就開始說一些政治上的話題,比如新農村建設啊,征稅納稅啊,黨的政策啊,這些任何人都可以聊上幾句的話題對於郝秋霞和簡勉來說簡直是一竅不通!
霍之山一直在說,郝秋霞和簡勉要麼笑著點頭附和,要麼偶爾插上幾句驢頭不對馬尾的話。
雖然兩個聊天的人有著天壤之別,但氣氛還算融洽,沒過多久霍天南和何厲晴回來了。
他倆一進客廳就看到了沙發上坐著的人,霍天南走過去輕聲問,“爸,這兩位是您的朋友?”
“不是,他們是輕歡的母親和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