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燁打開錦盒,果然是自己當時送給蘇瑾的簪子,上麵的紋路還是那樣的清晰可見,足以見得這些年來被保護得多好。
“你是小瑾兒?”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衛子崖,指著蘇瑾不可思議的問道,難怪她說她知道小瑾的心思。站在蘇瑾麵前的冬兒也是不敢相信,增大了眼睛努力的看著麵前的人,可是,沒有一絲蘇小姐留下的痕跡啊。
“你能給朕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祁燁將簪子留在自己手裏,隻將錦盒丟到蘇瑾麵前,蘇瑾給了自己三秒鍾的時間考慮,很快笑吟吟的說道:“什麼什麼回事,自然是殺了她唄,我記得上次好像有跟衛大夫說過。”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皇上想想,您開出了多好的條件,作為一個愛財之人,又怎麼會不動心,自然是殺了她的人,取了她的東西,然後等著一個合適的時間找皇上來著,但是眼下,也不必了,就用這個來換這丫頭好了。”
蘇瑾說完,順勢將冬兒拉入自己懷間,伸出手準備去解別人的衣服,冬兒一陣掙紮,哪裏肯。
童川這時候拔出劍朝蘇瑾刺來,眼裏要多憤怒有多憤怒,申屠權忙將蘇瑾推開,自己迎上童川這一劍,將童川狠狠的退了回去。
“申屠權,看來你是打算一直管閑事管到底了?今日還敢阻攔朕的事?”祁燁見申屠權插手,站起來質問道。
“臣與皇上之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要一分高下的,這麼多年來皇上也知道臣做了什麼,而臣也知道,今日皇上帶了多少人馬不止在這周圍,無所謂,我反正是將要死去的人,多管閑事便是多管閑事了。”
蘇瑾聽見這話,趕緊將冬兒推開,打開了窗戶來看,外麵都街道冷冷清清的,哪裏還有其他的人影,再看看這醉月莊,大門不知何時被關上了,整個大堂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客人。
她腦子一下子變得很亂,看著申屠權輕微發抖的手指,蘇瑾知道此時的申屠權真的受傷了,根本沒多少的力氣來支撐自己了。
想起他對自己說的,時間不多了,可不可以好好的讓自己享受一下,他說小瑾兒,我的小獵物,好歹我也是喜歡了你這麼久,能住在我申屠權心頭上的女子,你得為我負責,其他不用,管吃管住有個平靜的生活就可以了。
蘇瑾想起當時申屠權幫著自己逃出晉王府,那時自己不注意,而現在想起來,申屠權估計那會就明白,自己不能活多少了。申屠權是沒有朋友的,他隻有下屬和敵人,說不盡的敵人,隨時等著取他的命,這讓蘇瑾想起自己。
她一人,孤孤單單的穿越到這裏,有過清歌,去世了,有過安生,消失了,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安生是否活著,所謂的三年之期,是不是隻有自己去赴。這些都還好,最主要的是,麵前的祁燁,他憑什麼,要將那麼多的罪名全部蓋在自己頭上?還這般肆無忌憚的找著自己。
恨意一下子了衝出腦門,蘇瑾上前,擋在申屠權麵前,笑著說道:“皇上不就是來找我?不就是等著我入了牢房,好替你的楊盈報仇,你要找,直接來拿我命便是了,何須在這裏傷及無辜。”
“這麼說,你承認自己便是蘇瑾了?”祁燁聲音冷卻了幾分,他不是沒看出此時的蘇瑾,其實是想要替申屠權出頭,即使她承認自己是蘇瑾,她也是為了別的男人,當初帶走她的男子,好不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