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雪晴豪氣幹雲的發表分居宣言。
霍耀尊緩行而過,冷哼了一聲。
她抬頭瞪他:“哼,我今晚就搬。”
肖英南本以為,這一次霍耀尊可能真的把嶽雪晴欺負慘了,不然這丫不會這麼激動。
可是,等得看到霍耀尊右臉那隱約的巴掌印。
她才無語的瞟著嶽雪晴。
你丫居然,給霍耀尊吃巴掌了?
霍大總裁,看起來比你還要傷。
嶽雪晴心虛的仰起臉兒,心裏苦不堪言:
所以,一定要搬啊。
不搬的話,也不知道哪一天,她為保貞節,失手把霍耀尊這家夥殺了。
羅漸臉部肌肉抽抽,很難才忍住了笑:
哈哈哈,老大,你也有今天啊!
這個世界,原來還是有人能治得了你的。哈哈哈……
一大幫人,在大院子裏各懷鬼胎的笑著、鬧著。
霍華超的拐杖戳地的聲響,突乞的響起:“還沒有人做飯嗎?是要餓死我這副老骨頭嗎?你們就是存心的啊。”
老爺子話是罵大家,但眼睛卻毫不客氣的隻看著嶽雪晴。
嶽雪晴舉高自己受傷的手,向著霍耀尊:“我是傷員。”
霍耀尊卻撫了撫被她剛才扇過的半邊臉:“不過就是腫了一點而已。”
她端著手到他的眼前:“你看,都包成大粽子了。還叫隻是腫一點?你剛才還隨便使用暴力,我現在是傷上加傷。”
“沒斷算你幸運了。”
他瞪著她,眼色裏卻多的是溫柔深情,讓嶽雪晴刹那間,迷了心竅一樣的定定瞧著他。
剛才,她故意裝作要撫摸他,卻在他充血上腦的時刻,突然襲擊,踩他的腳。
他反應奇快,把腳向後側縮了縮,她腳下不穩,便直直的往他的身上撲。
撲到他身上,四目相對,他的眼睛如浩瀚星河。
而她卻隻感覺到一陣錐心的痛:“痛……手,我的手。”
她的手一不小心撐在床頭,差點兒又折了。
兩個人爭吵對視,就連大院裏的空氣都折射出粉色。
肖英南和羅漸早就識趣的跑得遠遠。
霍華超,卻越瞧越不是滋味:“做飯。米蟲。”
好吧,我是米蟲,我去做飯。
因為家中失火,無家可歸的嶽雪晴,逼得要暫住在霍耀尊家。
又因為嶽雪晴的手受傷,所以劇組的第三期開拍,她被迫缺席。
所以,嶽雪晴和肖英南這兩天,便像兩個廢人一樣,留在霍家吃閑飯。
用霍華超的話來形容,就是:浪費白米飯。
米蟲,好大條的米蟲。
嶽雪晴傷的是左手,有肖英南在旁邊幫忙,她做幾樣小菜倒是問題不大。
肖英南一邊摘菜一邊道:“人家住豪宅,有幾十個傭人侍候。我們倒好,居然還要做飯。”
嶽雪晴在調味:“爺爺就是存心要整我。”
肖英南:“我覺得,霍耀尊也是存心的。他身手那麼好,怎麼可能失手把你搞受傷?”
嶽雪晴糾結:“不會吧?”
“我看他就是存心,不想讓你參加錄製。”
“為什麼不讓我參加錄製?”嶽雪晴一聽就火大:“我礙他事兒了嗎?”
不過,兩個人猜來猜去,也都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們本就不是多疑的性子,猜不中就幹脆不猜了。
一小時後,霍華超看著一桌子的七菜一湯。
紅的芝士焗龍蝦、白的宮保鮑魚、黑的鮑汁扣海參……
還有辣的豆幹炒臘肉、甜甜酸酸的甜酸排骨、清淡可口的清蒸石斑魚……
還有,最簡單,也是最考食材、火候的傳統白切雞……
都是極普通的家常菜,卻又全是最考廚藝的複雜做法。
以“飲食名家”自居的霍華超,完全處於失語狀態。
霍耀尊坐下來,笑容淡定又得瑟,卻嫌棄的瞄著嶽雪睛:
“手受傷了,果然影響了發揮。”
霍華超冷眼一翻:“這,還叫影響發揮?”
霍耀尊:“你是沒吃過她做的‘蓮藕宴’。”
這小子得瑟的樣子,貌似自己的老婆是廚神似的。
霍華超不服氣的夾了一筷子:“好看有什麼用,好吃才是……啊,好吃……”
好吃才是硬道理!
天啊,為什麼會這麼好吃?
嶽雪晴做菜為什麼那麼有天份?
那麼的好吃?
這個問題,就連肖英南也回答不上。
一桌子的飯菜,被霍家兩爺孫一陣秋風掃落葉的風卷殘雲之後。
嶽雪晴很滿意的眯著眼睛笑。
霍華超,和我鬥?
霍華超自從退休之後,他吃貨的人設,深入民心。
他喜茶,好美食。
在這兩個方麵,不但肆意享受,還深入研究。
然而,很幸運地,嶽雪晴在“茶”與“廚”這兩方麵,天生悟性高,而又得到母親朱芳婷的教導和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