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辰手上用力,眼底一片戾氣。
“你勾引我還差不多?”韓詩漲紅著臉瞪著男人,白眼都不夠翻了。
“什麼?”
女人一雙粲若星辰的眸子,幹淨純澈,盯著自己絲毫不畏懼,明朗的一目了然。
似乎連眼睫毛都在否認勾引他這件事。
席慕辰鬆開手,韓詩趴在地上咳嗽不止,“混蛋。”小聲罵不給聽到。
“真不是勾引我?”
男人起身退開,一臉戲謔。
韓詩順著他的目光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崩開的領口露出大片肌膚,褲腿被挽到膝蓋,露出一截纖細嫩白的小腿……。
韓詩小臉通紅,不動聲色地掩緊領口,緩慢站起來,把腿往男人麵前一送,“你瞎啊,沒看我腿傷了,真要勾引也不這麼露?”
至少得換條超短裙。
很好,韓詩如願看到那張俊臉改變顏色,越沉越深蘊藏著滔天怒火……生氣總比生欲強,至少清白是保住了。
“怎麼弄的?”
韓詩以為自己會被男人扔出去,萬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一下給愣住。
別說韓詩沒想到,席慕辰也同樣愣住。
關他什麼事,傷了就傷了總歸不是自己,他為什麼要多問一句。
韓詩摸摸鼻子,離得男人遠了一些,“沒什麼,不小心撞到的,你這有藥酒之類的東西嗎?”
“你是過來找藥的?”席慕辰挑眉。
“不然呢?”
韓詩看他一眼,真的很想賞他個白眼,天都黑了,難不成她是來投懷送抱的,她還沒那麼賤呢。
“沒有。”
“哦。”韓詩轉身就走。
“我讓你走了?”
韓詩怔住,單腿蹦回身,“那我跟這站著?”
你不逗我呢,我跟這站著你心裏踏實,還是說……?
韓詩又下意識地攏了攏衣服,想了想又低頭去挽自己的褲腿想把自己的小腿給擋住,奈何傷處腫起來,褲腿怎麼扯都扯不下去。
韓詩一急,一屁股又坐地上,動作狼狽又滑稽還有幾分蠢……。
席慕辰看得嘴角直抽。
“不是說要站著?”
韓詩抬頭睨他一眼,搞不清這男人是什麼意思,總覺得他喜怒無常,隨時抽風關鍵是她現在還認定他是對自己另有所圖,所以不得不防……。
“站累了,先坐會。”韓詩頭都不抬,勢與自己的褲腿作鬥爭不罷休。
看著那逐漸變得青紫、明顯血液不通的傷處,席幕層眉頭狠狠一皺,轉身出門。
韓詩聽到動靜,趕緊爬起來,連蹦帶跳地回自己房間,都這時候了逃命要緊還管什麼褲腿。
哎呀媽呀嚇死她了,早知道還找什麼藥,差點失身。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秦諾諾的影響,韓詩認定席慕辰對她居心不良。
雖然的確如此,不過這不良的內容差了不止十萬八千裏,也不知道席慕辰知道後會不會氣得吐血。
席慕辰拿著藥酒回來便沒看到人,下意識地往隔壁看一眼,門已經關上。
握著藥瓶的手一緊,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要去替她找藥。
不過是個女傭,自己何必心疼。
回到房間把門摔上,過了會又打開。
韓詩聽到敲門聲,蹦躂著來開門。
看到席慕辰有些意外:“你來做什麼?”
席慕辰聽到這話轉身就走。
韓詩一臉鬱悶:這人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正打算關門,門又被撐開,席慕辰冷著臉站在門口,“我房間一天打掃兩次,浴缸每天都要消毒,我七點吃早餐,五點下班,回來時浴缸要放滿溫水,六點吃晚餐,襯衣要幹洗,西服每天都要燙。”
韓詩一臉茫然,目光掃到他手上拿著的藥酒瓶子,特別自覺地伸手薅過來,“嗯,所以呢?”
席慕辰看著自己空掉的手掌,已經被氣得沒脾氣咬牙徹地說:“這些事情都是你要做的,並且必須提前做好。”
“你祖上果然姓黃。”
呯,韓詩一把摔上眼前的門,席慕辰退之不及差點被撞到鼻子。
臉色冷冽如冰,抬手啪啪啪敲門。
韓詩一把拉開門,麵色很是不善,“又怎麼了?”
“把藥酒還我。”如願看到小丫頭垮下去的臉色,又補了一句:“畢竟我祖上姓黃。”
韓詩快哭出來,一半是傷處長時間被勒著痛的,一半是被席慕辰氣的。
“大哥,我錯了,看在我還要替你打工的份上你行行好就別跟我一般見識,畢竟這腿要是廢了,你可什麼都撈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