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武侯又看一眼周航。
周航率先開口：“耀美跟華東都是老牌企業，產品有口碑有市場，合作策劃條理明朗詳細，而韓氏這兩年雖然在走下坡路，但他的市場根基還在，而且策劃方案裏提到利益分成的問題，對席氏有利。”
席慕辰點頭，目光看向武侯跟韓詩。
韓詩蹙眉示意武侯先開口。
男人推了下金絲邊眼鏡，有理有條的論證分析較之周航更加詳細，但結論確是相同，他選擇的也是耀美、華東跟韓氏三家。
論到韓詩。
她微微咬牙，“我的選擇跟他們不太一樣。”
“說你的理由。”
席慕辰聲音清冷，似是不悅。
韓詩避開他的目光，“前兩家我就不說了，說說最後一家韓氏，一家走下坡路的企業沒有合作的必要，而相反金氏作為這幾年崛起的新興產業，不管是從產品形態還是設計宣傳上都是行業領先，它們管理先進，與進俱進，席氏作為百年老企業需要跟這種年輕的企業合作。”
“照你的意思是說席氏管理陳舊，產品缺乏創新？”席慕辰的聲音更冷了幾分。
老羅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悄眯眯地抹了把腦門的汗。
依他對BOSS的了解這是動怒的前兆，這位叫韓詩的實習生怕是要倒黴了。
周航眉頭微收看不出心情，武侯目光微收似有絲擔心。
韓詩沒在意這二位的表情，直直對上席慕辰的眼睛，“我可沒這麼說，是你自己的理解。”
“嗬嗬……那你說說你是什麼意思？”
韓詩抿嘴：“我隻是拿韓氏跟金家作了一次比較，相對來講我認為席氏跟金氏合作才能有更大的利潤跟發展空間，僅此而已。”
“好，下去寫一份詳細的論證報告，我要看到金氏的優勢，如果你能說服我，我便相信你沒有抨擊席氏的意思。”
韓詩癟嘴：愛信不信，我抨擊席氏又不是抨擊你緊張什麼。
“是。”
“報告明天八點前交上來。”
“……。”你奶奶的，光是市場調研他也沒辦法做完，更何況是出具完整的報告。
周航還是皺眉的表情，武侯悄悄替她捏了把汗。
席慕辰，“出去。”
韓詩剛轉聲又聽席慕辰道：“韓詩留下。”
“……。”
周航目光不動聲色地從韓詩身上掃過，十分明顯的厭惡讓韓詩很是不舒服。
武侯看了她一眼，做了個加油的動作。
老羅替他們把門關上，再次抹了把腦門，“這小姑娘到底什麼來頭？”
居然敢這麼跟他們老大說話，還能站著也是奇跡。
韓詩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看著席慕辰：“我是不是又得罪你了？”
“……。”
席慕辰起身，朝她走近一步，“你確定自己不選韓氏不是對韓圳的打擊報複？”
“如果是，你是不是覺得我太沒良心？”
席慕辰眉頭微擰，他倒沒想過這個問題，比起沒良心心狠，怕是沒幾個人能比得過他。
韓詩歎氣，“韓氏岌岌可危，如果再不變更管理模式他們撐不過下一輪的市場競爭，而席氏在這個時候介入，看似是幫他其實隨時都有可能把它吞並，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這麼打算的。”
席慕辰目光陰冷瘮人，“你想救他？”
韓詩苦笑一聲搖頭，“我哪有資格救它，再說我也沒那麼大的本事。”
“……。”
韓詩正色道：“還是剛剛那句話，如果單純從選擇合作對像的成麵來講，金氏要比韓氏有優勢，如果席氏要吞並韓氏完全沒必要利用這種方式，浪費一次全作機會不值得。”
“不值得？”
“對，不值得。”韓詩點頭，“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我就是這麼想的，既然我現在作為席氏的一員那就有必要站在席氏的角度想問題。”
女人認真分析的時候，眉頭輕輕擰起，有超越她這個年紀的成熟與睿智，雖然在席慕辰看來她的想法還是過於天真跟愚蠢。
但這不影響她的魅力，目光恍惚，席慕辰看著那張紅唇一張一合，已經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
嚐一下或許會很甜？
“哎……阡總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韓詩伸出小拳頭在男人眼前揮動。
被男人一把握住，“女人，有沒有人跟你說你真的很沒禮貌。”
“沒娘疼沒爹養，從小就是野丫頭一個，你指望我能多有禮貌。”
“聽起來真可憐。”席慕辰一臉冷漠完全沒有同情的意思。
“是啊，可不就是可憐，所以阡總你是大人物大人有大量，能不能少欺負我一回，就當可憐可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