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矮子。”男人嘴上嫌棄著,不過人還是老實的坐到椅子上,把整個後背亮給韓詩。
韓詩翻了個白眼,真想一走了之。
不過看到那流出血水的傷口,她又開始猶豫,最終緩慢地抬起手。
傷口不算深,不知道是不是男人並沒有好好打理過的緣故,看起來有點化膿的跡象。
她從藥箱裏翻出瓶消毒水,“有點疼你忍著點。”
席慕辰的嘴角彎起一絲小弧度,“趕緊的廢什麼話。”
語氣太凶,加之韓詩根本看不見他的表情,就越發的覺得這男人可惡了。
好心提醒還成了廢話了,這男人就是欠收拾。
她算不是溫柔的把消毒水一股腦給倒在傷品傷,又拿消毒棉按壓傷口。
“嗯……。”
打臉來的如此之快,韓詩聽到男人發出的悶哼聲,心裏暗爽。
活該,讓你作。
痛就對了,並不會因此而心軟,韓詩手上的動作沒停,更加大力地擠壓傷口上的膿血,直道全部清除幹淨才停了手。
席海川給過來的藥不知道是什麼成份,白色的藥粉撒上去,立馬止住血。
韓詩這回沒再故意折騰人,動作麻利的在傷口上按上沙發,幾個來回便把膠袋纏好。
“可以了。”
她把藥瓶還給席慕辰,又把藥箱收拾好。
席慕辰拿出手機,反手看了一眼,“手法挺熟練,你學過護理?”
韓詩搖頭,“沒有。”
席慕辰拿過襯衣穿上,一邊扣扣子一邊看著韓詩,“還知道把膿血擠出來,誰教你的。”
韓詩看他一眼:這男人是不是有病,知道傷口化膿也不處理,想死不成?
席慕辰踢了腳垃圾桶,“嗯,我猜傷口是化膿了吧?”
原來是猜的,那也夠腦殘的。
韓詩不想理他,起身向外走,“那隻是常識,並沒誰教過我。”
“是嗎?”
韓詩的手被男人拖住。
一雙如墨染般的黑眸,暗沉沉地壓過來。
韓詩下意識地掙紮,“你要做什麼,你放開我。”
男人手微微用力,把韓詩摟進懷裏。
濃烈的雄性氣息,帶著男人身上的消毒水味兒撲麵而來,壓得韓詩幾乎不能呼吸。
好在男人隻是輕摟著她,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眸色望進韓詩眼裏,意味深長,:“小時候經常受傷?”
韓詩臉上發燙,實在不習慣與他的肌膚相近。
她瞥開眸子,低垂著頭,“沒有,誰都跟你是的這麼遭人恨。”
“嘖……嘴硬。”男人似乎笑了一下,伸手在韓詩腦袋上揉一把,“女人這個世上沒有誰天生寵著你,也沒有誰可以欺負你,記住以後別那麼沒用,誰欺負你就十倍百倍地欺負回去。”
韓詩震驚於席慕辰的話。
抬頭看向男人:“憑什麼?”
她憑什麼可以欺負回去,她沒有後台,也沒人給她撐腰。
被人欺負了,隻能縮在角落裏自己把傷口舔好,期盼著能夠扛過下次的欺負。
一次又一次,直到自己有機會逃走。
在這之前她從來沒想過她還能欺負回去,而且是十倍百倍地欺負回去。
男人一雙淩厲地眸色帶著冰涼。
他說:“憑你是席家的少夫人,這個身份就不允許別人隨意踐踏,欺負。“
韓詩垂下眸,深吸一口氣。
然後奮力推開席慕辰,“你說的對,這個身份沒誰可以欺辱,你也不行。”
席慕辰被韓詩突如其來的反應給逗樂了,“反應倒挺快。”
伸手想再次拽住韓詩的時候,女人已經跑向門口。
“阡辰,別作死,我可是席少夫人。”
韓詩洋洋得意的下了樓。
阡辰說的對,她現在可是席少夫人,就算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她也能囂張一會。
所以從今天開始,誰也別想欺負她。
誰要敢動那種心思,她便十倍百倍的還回去,就不信席海川由著人踩他們席家的臉。
就不信那位神秘的席少不會護著自己。
交易也得索取些報酬不是?
韓詩來到運動場的練功房。
曾良已經等在那裏。
張伯也立在一旁。
見她進來,張伯上前一步,“少夫人,老爺說學點東西防身是好事,以後你每晚都可以跟著曾先生學習一個小時。”
韓詩點頭,“謝謝張伯,也替我謝謝席老。”
張伯樂嗬嗬的,“那開始吧,我便不打擾你們了。”
話雖是這樣說的,不過張伯確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替韓詩準備了熱茶,還有毛巾,規規矩矩的侯在一旁,大有要一直陪著他們的意思。
這樣也好,免了韓詩的尷尬。
曾良先教韓詩基本動作,他做她學,倆人最開始並未有肢體上的動作,隻有韓詩偶爾動作不標準的時候曾良才會上手糾正。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韓詩從練功房出來已經是滿頭大汗。
張伯遞給她一件披風,“少夫人風大裹著點。”
“謝謝張伯。”
“不客氣,這都是老爺吩咐的。”
言下之意是你這個少夫人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拜老爺所賜,所以你最好規矩些,別壞了席家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