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詩繼續沒必要的爭論,起身道:“我明白了,謝謝秦總監。”
秦曄有點摸不準她的態度,“韓特助這個案子拖了有些日子,麻煩你盡管把協議簽好,下個月這邊可要拿貨了。”
“我明白。”
韓詩從秦曄辦公室出來,並沒有打消心頭的疑慮。
之前還覺得這是韓圳的意想天開,獅子大開口,現在看來並不全是這樣,至少席氏這邊是有人在刻意縱容這件事的。
至於原因?
韓詩一時還沒有想明白。
韓詩回到辦公室收拾東西下班,打算第二天親至去趟韓氏找韓圳好好談談。
秦曄說的對,這個案子不能再拖。
韓詩走出公司,曾良早就等候多時。
韓詩爬上車,“不好意思,今天加了會班讓你久等了。”
曾良:“少夫人可別這麼說,接你上下班可是我的職責所在,沒什麼久等不久等的。”
韓詩沒再多說。
沉默些許,還是試探性地問道,“曾良,阡辰跟席老是怎麼認識的?”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那時候慕辰少爺遇襲後不肯現身,老爺心情不好無心管理公司的事,加上大少爺二少爺跟大小姐幾人又不肯安份,老爺一氣之下便找了阡辰過來。”
曾良說到這裏話語一頓提高聲音道:“對了,那時候阡辰已經成功狙擊多家公司,在商場上一戰成名,好些公司想請他過去當軍師,可是後來被我們老爺請到手。”
難怪……。
韓詩點頭,看來阡辰是席海川的人,而繼承權到底能到誰手裏說不好還得是這位阡總說了算?
有點意思。
韓詩笑了笑,又突然皺起眉,“你說二少爺?席老還有一個兒子?”
曾良回過頭看韓詩一眼,“對,二少爺跟大少爺現在都在利國,大小姐在哈國。”
韓詩被曾良這一眼看得有些心虛,“我沒刻意去了解過席家,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吧?”
曾良失笑,“這些事並不是什麼秘密,稍微留意一下財經新聞都能知道,再不濟看看八卦也能知道一些。”
畢竟豪門那些事,也是娛樂記者們的熱門話題。
韓詩不知道說什麼好,“我可能都沒怎麼關注過。”
這能怪她嗎?
除了學業就是比賽,她的生活裏根本沒有八卦跟財經這些字眼。
隻有生活和活著。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她,反而跟這個被大家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大家族糾纏不清。
曾良:“以後就會知道,席家人總有一天會聚齊,到時候少夫人都能見著。”
“嗯。”
說的跟她有多想見這些人似的,其實並沒有好嗎?
第二天,韓詩一早來到公司。
剛放下包,就聽說韓氏來人了。
好嘛,他們這邊還沒安排人過去審廠,供應商自己反倒是送上門來。
韓詩不知道來的是誰,也沒打算主動去見。
雖然這個案子由她負責,可上麵還有個秦曄,於情於理自己也不應該出這個頭。
更何況韓氏過來的目的還不清楚。
原則上這種事該有電話事前溝通,或者是郵件通知的。
現在她什麼消息也沒接到,更沒有理由主動去招呼了。
韓詩該幹嗎幹嗎,中途還去茶水間替自己衝了杯咖啡。
韓詩看著秦曄進了會客室,還以為沒自己什麼事。
這邊剛把咖啡杯放下,那邊便來人了。
大嗓門助理:“韓特助,秦總監讓你去趟會客室。”
韓詩心裏雖然不是很樂意,但還是去了,工作的時候不能帶入個人情緒,雖然她真的很不願意見到韓家人。
剛推開會客室的門,韓鴿就已經衝到自己麵前。
“韓詩供貨價是我跟席總談好的,你有什麼權利擅自更改?”韓鴿怒氣衝衝,一副質問的口氣。
韓詩料到是為了這事,“我隻是按市場綜合估價做出的更改,很合理,如果你覺得韓氏的產品不管是從質量還是別的方麵都高於它原本的價值,可以以書麵形式要求購方提價,但最終決定權在我們。”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麼為難韓家,別忘了你隻是個實習生。”韓鴿氣的破口大罵。
半點涵養都不見。
反觀韓詩,從頭至尾都是一副淡然處之的態度,不管是舉止動作還是語言內容都優雅得體,落落大方。
還真是不比不知道。
秦曄立在一旁,看著韓氏姐妹的爭吵還真是有點意外。
韓詩很讚同韓鴿的話,“有道理,但是我雖然隻是個實習生,但這個案子既然由我負責我就應該擔起所有的責任,不容許它出現半點紕漏,秦總監你說是不是?”
原本想置身事外的秦曄不得不表態。
“話是這麼說,但據我所知這個定價的確是韓小姐跟席總商量好的,要不韓特助就把協議簽了,定價也沒高出多少,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秦曄是個老狐狸以為搬出席墨澤韓詩就會乖乖退讓,畢竟她要在席家立足還不能公開跟席墨澤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