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
席海川站起身,幾步走到阡辰跟前:“阿辰,你媽媽她還好嗎?”
阡辰猛得退開一步,剛好躲開席海川碰過來的手。
席海川眸色略沉,“上回在機場刺殺我的人,我已經全部送進去,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不用再查。”
阡辰眸色森冷,呼吸沉重:“是。”
席海川背過身,看向窗外的黑夜,“陌陌是個好姑娘,是我對不起她。”
“……。”阡辰握著拳看著眼前略微佝僂的背交易額,心底一片暗沉。
席海川向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阡辰說,“我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族聯姻的利益關係,年輕的時候隻想在商場上拚出一番事業,沒考慮過感情的問題,等遇到那個讓自己心動之人的時候,才發現一切都晚了……。”
阡辰眸色冷寂,不發一言。
“阿辰,千萬別學我,知道嗎?”席海川沒把故事說完,似乎後麵如何已經不再重要,也或許他認定後麵如何,自己身後這位年輕人知道的。
那真情實切的叮囑,更向是一種勸慰。
阡辰穩定心神,麵色冷寂如水,似乎從來不曾變過一般。
“席老,我媽媽已經不在了。”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開。
“什麼?”
以致於根本沒聽到席海川幾近絕望的聲音。
阡辰神色痛苦的從樓上下來。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要到現在才來知道後悔。
沒用的。
道歉沒用,後悔也沒有用,那些痛苦何嚐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償還清的。
唯有複仇,唯有把害她的人找出來才足以告慰她的在天之錄?
阡辰站在院子中間,回頭看向亮著燈的書房。
眸色冷若冰霜。
“阡先生……阡先生請留步。”
阡辰人還沒到門口,便又被追出來的張伯給叫住。
“張伯?”
“阡先生,少夫人一時興起,拉著阿良出去賽車,老爺不放心想麻煩你去看看。”
張伯瞧著阡辰的神色,暗想少爺這可是個好機會。
眼見著老爺一天比一天更喜歡少夫人,你這位正主是不是也該好好跟那丫頭培養培養感情?
張伯自認為自己做了件好事。
看著阡辰急匆匆而去的身影,心裏美滋滋的。
哼著小曲上得樓來……“老爺……?”
一聲驚呼傳到樓內,席海川已經暈過去。
而此時,阡辰正在瘋狂地拔打著韓詩的電話。
不知道是席海川的話刺激到他,還是他現在的痛苦也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發泄。
他很想見到那個女人,也想像她一樣在賽場上意氣風華,肆意飛馳。
也想像她一樣,無論命運交給自己什麼,都能在逆境中微笑,在暗夜裏開出花。
韓詩好久沒有這麼肆意過,夜風從耳邊吹過,她覺得自己要飛起來……。
曾良的摩托車早就被她遠遠地甩到後麵。
山路崎嶇,她卻依然開的如履平地。
再轉過兩道彎便能到達山頂,她便在那裏等曾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