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黑顧忌地看了曾良一眼,上前一步沒敢動手。
席墨澤氣怒攻心,抬起一腳踢在阿黑的腿上,“沒用的東西,我媽讓你跟著我不是為了讓你看著我被欺負的。”
韓詩擰眉:“席墨澤,你想鬧等席老醒了隨你怎麼鬧,現在你最好給我消停點。”
“哼,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麼跟我說話,真以為爺爺讓你住進席宅,你就是席家的主人,做什麼春秋大夢,爛泥扶不上牆的下等人,從來都分不清自己的輕重。”
席墨澤對韓詩雖說沒有多喜歡,也處處算計著她,可也從來沒這有這麼難聽地罵過她。
到底是什麼讓這個男人一夕之間改變了對自己的態度?
韓詩盯著男人,想從他眼睛裏找出答案,男人確在這時偏開頭,若有似無地看了裏間的房門一眼。
韓詩了然,看來他這些話是說給有心人聽的。
從見席墨澤的第一眼開始,韓詩就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有欲望,後來知道她身份後,他一直在收斂自己的心神,但女人的第六感是個好東西,韓詩雖不聰明但也沒蠢到連男人的眼神都看不明白。
那種眼神她在魏勳跟周安康身上都看到過。
因著這個猜測韓詩的臉色更加冷淡幾分。
她走上前,輕輕推開裏間病房的門。
中年貴婦背對她而站。
聽到推門聲,回過頭淩厲地睨她一眼,“你又來做什麼,難道還嫌把爸氣的不輕?”
韓詩不解,“你這話是何意?”
“在我麵前裝什麼無辜,敢做還敢承認嗎?”
秦月歌端莊得體,說出的話確是淩厲剜人。
韓詩求助地看向張伯,“張伯,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會讓這位夫人生這麼大的氣?”
席家的大少夫人嗎?她偏偏不承認這個身份。
張伯一臉憂傷,“少夫人,醫生說老爺是怒火攻心,被氣暈過去的,所以大夫人……。”
“大夫人?”
張伯記得他明明跟韓詩介紹過秦月歌,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趕緊又介紹道:“少夫人這位是席家的大少夫人,你應該管她叫一聲大嫂。”
大嫂嗎?嗬嗬……。
韓詩微微淺笑:“大嫂對不住了,之前不知道您的身份,多有冒犯。”
“這聲大嫂我可不敢當,你這身份來曆不明,很多事還得等老小回來再作打算。”
嗬嗬……很好,昨天打她的時候就是教訓自家人,今天扭頭便不承認,臉變得比翻書還快,不愧是席家的大夫人。
是在報複她剛剛裝不知道她是誰嗎?
韓詩根本不在意秦月歌的態度,反正自己現在占著少夫人的名聲,她想趁席海川昏迷就來欺負自己那也得看她答應不答應。
小的時候沒依靠,被欺負了就算了,現在有阡辰這個大腿能抱,她為什麼還要隱忍退讓。
韓詩想清楚了,不管之前阡辰是怎麼利用她的,既然都是為了利益,既然自己一時半會走不掉,為什麼自己就不能替自己打算一回。
韓詩不再理會秦月歌,轉頭替席海川掖掖被子,“張伯,醫生說爸什麼時候會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