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澤還想開口,被秦月歌抬手打斷,“韓詩你這話的意思是國外的工廠便不管了是嗎?”
好大的罪名,韓詩可不接受這個帽子,“秦夫人我可沒這麼說,集團內部調度問題,還論不到我這個實習助理來發話,我隻能管好我手上的事,至於其他的我想阡總回來後自會定奪。”
秦月歌眼色深沉如海,盯著韓詩,“噗……責任倒是推得幹淨,我聽說你現在是阡辰的助理,他不在公司,有些事理應你來負責,怎麼我就想抽一批貨而已這麼點小事你還需要驚動阡辰?”
韓詩搖頭:“這可不是小事,就算是自己家的公司,也不是說把貨往哪發就往哪發的,一切都有合同規定,我們不能自己先亂了規則。”
“好個規則,韓詩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明白這倆個字。”
秦月歌帶著席墨澤揚長而去。
韓詩心裏一鬆,整個人軟倒在沙發上。
其實她是外強中幹,吼得起勁,半點實權都沒有。
如果席墨澤要強製性調貨,她根本沒有權利阻止。
秦月歌不想落下以權壓人的名聲,想要她心甘情願的把貨讓出來,以為她為了能在席家站穩會巴結她這位大夫人。
殊不知比起在席家的地位,韓詩更在意自己在席氏集團的作用,阡辰才是她的金大腿,她根本就不屑於秦月歌。
韓詩回席宅前,吩咐曾良:“周安康的事你先別查了,去查查秦月歌這次回國帶了多少人,國外分公司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是。”
“分公司的事要不方便查不查也沒關係,保證安全最重要。”韓詩又道。
曾良轉回頭衝韓詩微微一笑:“少夫人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是誰的人?”
韓詩失笑,“對哦,我還真忘了你是老爺子的人,想知道這些事想必很容易。”
韓詩有幾分苦澀,既然曾良是席海川的人沒道理完全站在自己這邊,如果她跟秦月歌勾結她是半點辦法都沒有。
無奈自己要錢沒錢要人沒人,還真不知道要相信誰去。
“我現在是少夫人的人。”曾良道,“少夫人有什麼事盡管吩咐。”曾良又補充一句。
韓詩目光望著窗外,些許之後,“曾良我能信任你嗎?”
曾良點頭:“自然可以,除了席老的命,其他的事我都可以替少夫人辦到。”
韓詩會心一笑,“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看來曾良隻忠心於席海川一人,如果是這樣的話有些事韓詩便可以放開手腳。
回到席宅,原本就冷靜的大宅院越發的安靜寂寥。
秋風瑟瑟吹得人心裏發慌。
韓詩走進主樓,以往每天回來都能看到席海川逗弄八哥的身影,而如今那裏隻剩下一隻孤零零的鳥籠。
小八哥通人性,聳拉著腦袋神色懨懨,看得人一陣揪心。
韓詩上前,鳥食、清水都換了新鮮的,看來宅子裏的傭人並沒有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