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們常年居住國外,屋子都沒來得及打掃,自然就先住在爸這裏,這裏沒你什麼事,回去吧。”
秦月歌走到沙發前屈膝落座,姿態高貴又自然。
顯然沒打算離開這裏。
韓詩走到窗前,拎起八哥的籠子要走。
“站住。”秦月歌又喚住她,“誰讓你動爸的鳥的,這可是他的寶貝你要養死了拿什麼賠?”
秦月歌伸手欲奪。
韓詩抬手躲過,“大嫂,恐怕你不知道這些日子都是我在照顧它,這幾天忙著爸跟公司的事,忘記管它,不知為什麼下人給換的清水鳥食這小家夥都沒動,既然你要留在這裏,要不你辛苦一下照顧照顧它?”
韓詩把鳥籠舉到秦月歌麵前。
女人嫌棄地退開一步,“你……做什麼,趕緊拿走,臭死了。”
“臭死了。”
“臭死了。”
“臭死了。”
“……。”
雖然不解其意,但鳥兒也感覺到了女人的不善,撲棱著翅膀,衝著女人方向直叫喚。
八哥真是要真精了,聽一遍就會說了,難怪席海川寶貝的厲害。
這麼通人性的小家夥,韓詩也歡喜的緊。
收回鳥籠後道,“既然大夫人不喜歡爸的寶貝,那我隻好拿走了。”
韓詩似是極為失望,拎著鳥籠出了門。
走出一段距離,還能聽到大夫人的怒吼……。
真不知道看起來那麼高貴賢淑的婦人到底是如何發出如此憤怒的聲音的?
不就是隻會說話的八哥,至於氣成這樣?
韓詩拎高鳥籠,“小家夥你真厲害,看來我得好好獎勵獎勵你。”
韓詩帶著八哥重新回到醫院。
張伯看到人極為不安,“少夫人,老爺的情況實在是不好,你快去看看吧。”
韓詩顧不得其他,“張伯,您先別急,我這就過去。”
韓詩把鳥籠遞給張伯,自己跑去找醫生。
醫生受不住韓詩的軟磨硬泡,終於說了實話:“席老是骨癌晚期患者,這次入院早在當天下午便已經醒來,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激發……。”
“等等……醫生你先等會。”韓詩抬手批斷醫生的話,有些難以自信地道,“你剛剛說……說席老怎麼了?”
醫生是這家醫院的首席,席氏家族的指定醫生。
負責管理席家人的健康工作少說也有二十餘年,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也知道有些事不是他能夠做得了主的。
他稍稍歎氣道:“早在一直多以前我便發現席老腿骨生變,當時便建議他動手術,但席老沒同意,如今已經是骨癌晚期,手術都來不及……。”
韓詩身體晃動一下,手撐著桌麵才勉強站穩,“也就是說席老知道自己的病?”
醫生點頭,“他當然知道,每年的體檢報告他都會親自過目的。”
如果知道還不治療,韓詩就更加不解了:“為什麼?席老為什麼不肯治療?”
“他不想走不了路。”
癌變的部位在腿上,手術就意味著截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