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邊的寧晚清朝著穆王妃看了一眼, 皺緊了眉頭,“穆王妃,您這是算過河拆橋還是倒打一耙?”
穆王妃冷笑, “是你做的手腳現如今卻賴在我得身上。”
她衝著上方的梁帝和皇後拱手一拜再次道:“回陛下皇後, 這件事其實是半個月前臣妾家中造了賊,賊人將真跡給毀了,臣妾才想著讓寧家出手,是臣妾一時糊塗, 但寧晚清卻趁機陷害臣妾一定是居心叵測,用心不良!”
梁帝捕捉到了信息,“你是說,真跡被毀了?”
穆王妃一臉痛心疾首,“是的。”
“陛下, 穆王妃所的是假話!”立在一側的寧晚清突然出了聲,隨後站在麵前不遠處的皇後便是抬頭看向她, “寧姑娘,你說她說的假話,你又如何證明?”
寧晚清看向蘇荷,再次道:“因為此次壽宴之上想要贈《壽春圖》的那個人是我, 真跡在我手裏。”
場上的人瞬間一片嘩然,就連蘇荷都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寧晚清,“這不可能,真跡怎麼會在你的手裏?”
寧晚清連看都懶得看蘇荷一眼, “陛下,既然皇後娘娘認得真跡,那麼還請您允許我將畫拿出,到底是不是, 皇後娘娘一看遍知。”
皇後的眼睛裏頓時再次亮起了光,隨後她抬了手衝著寧晚清道:“還不快呈上來。”
寧晚清讓宮女拿著畫在眾人麵前展開來。
皇後走上前去,這一次她看畫的速度非常的緩慢,就連麵上的神情也趨於平靜。
跪在地上的蘇荷看著寧晚清冷笑出聲,“看樣子就不是真的。”
一炷香過去了,有了剛剛的前車之鑒,高台上坐著的皇帝抬手問,“皇後,這回可是真的?”
皇後的腳步頓在畫尾,隨後轉過身來衝著梁帝一拜,“陛下,是真的,這才是真正的《壽春圖》。”
梁帝長舒了一口氣重新做回到椅子上,隨後他看著蘇荷的麵容就有些不悅,“蘇荷,你幾次三番,謊話連篇,你說該當何罪!”
蘇荷嚇傻了,“陛下……一定是寧家做了什麼手腳,將原本我的真跡給掉包了!臣妾想起來了,這件事,安慶王的郡主碧婉能給我作證。”
梁帝蹙眉,看向安慶王,“可有此事?”
安慶王看了一眼身側立著的女兒,碧婉衝著自己父親低聲言語了一陣,便走出隊伍,站在了寧晚清身側衝著皇後梁帝躬身,“見過陛下,皇後娘娘。”
梁帝看向碧婉,“碧婉,蘇荷說你知情,此事到底是什麼樣的?你又是如何得知?”
碧婉微微頷首,“回陛下,碧婉此前曾在安南鎮住過幾年,有幸見到了此事,但事情卻並非穆王妃所說,請陛下明察。”
梁帝看了碧婉一眼,“可是寧姑娘所說的真相?”
碧婉頷首,“正是。”
“蘇荷,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梁帝冷哼了一聲,抬手衝著侍衛擺了擺手,“穆王府欺君罔上,更有不臣之心,現將穆王妃壓入大牢聽候發落,穆王府一眾人等禁足府內,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不允許出府半步!”
“陛下!”蘇荷驚呼出聲。
這個帽子一旦扣下,他們穆王府就真的完了。
蘇荷看向李元吉,寄希望於對方能出手相救。哪知李元吉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像是嫌棄厭惡至極。
蘇荷癱倒在地上,麵如死灰。
梁帝已經不想在看她,吩咐人將人拉了下去。
穆白跪在地上衝著梁帝叩拜,“我穆王府絕不會背叛陛下!背叛梁國!”
梁帝卻是閉上眼睛衝著侍衛招了招手,讓人將穆白一並帶了出去。
大殿內似乎變得格外的安靜,梁帝這才睜開眼睛,看向了坐在整個大殿最末,那個正在慢條斯理喝茶的人身上,“裴述。”
裴述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走到陛階之下,“見過,陛下,皇後娘娘。”
“免禮。”
梁帝衝著人抬了抬手,隨後便是吩咐出聲,“此次穆王府之事,就交給你去辦。務必查清原由,明白嗎?”
“臣遵旨。”
壽宴結束,眾臣紛紛從大殿內走出。
寧晚清剛要出聲去叫裴述,身後卻是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寧姑娘。”
寧晚清皺緊了眉頭,她頓住腳步,回過身來,朝著身後走來的人看了一眼。
“賢王。”
李元吉一臉敦和的朝著寧晚清走了過來,“寧姑娘今日在大殿之上當真是風姿無雙呐。”
譏諷地話寧晚清聽著惡心,她衝著李元吉微微頷首,“多謝賢王稱讚,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行離開。”
她說著便是轉過身來,哪知剛剛邁出步子,身後李元吉卻是笑道:“聽聞此前,寧姑娘一直是在安南鎮上居住是嗎?”
寧晚清不得不頓住腳步,隨後她就聽見身後腳步聲傳來,李元吉的聲音在身側再次響起來,“或者我應該叫寧姑娘為廚娘?”
寧晚清身子一僵,衝著李元吉皺緊了眉頭,“賢王,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李元吉直起腰身來,看向寧晚清,“聽不懂沒關係,我隻是來告訴寧姑娘。有時候人不能多事,該是自己的事情就自己做,不是自己的事情就莫要插手,屆時惹禍上身,自食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