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趕在了除夕之前將之前郢都內發生命案解決, 也同時給織雲閣正了名聲。
隨著方秀蘭等人的下獄,關於寧晚清的流言蜚語也不攻自破。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寧晚清正在丞相府內貼著窗花。
“夫……寧姑娘, 窗花的話正廳和旁屋可還貼?”
寧晚清捏著手中剛剛剪好的紅紙衝著婢女道:“貼, 看著喜慶。你們家大人剛剛官複原職,紅紅火火寓意吉祥。”
“好嘞。”
一群人拿著窗花就在院子裏散了。
寧晚清捏著手中的紅紙站在主屋麵前有點犯難,“小荷,你去搬張椅子。”
小荷應了一聲, 就去旁屋搬了個小凳子。
“小姐,你可是小心點。這最近院子裏落了雪,這台階上濕滑,我還是扶著您。”
寧晚清嗯了一聲就踩著凳子上去,她將紅紙按在窗戶上, 衝著小荷問出聲,“小荷, 位置正嗎?”
小荷一邊扶著椅子一邊朝著窗戶上看,樣子看上去頗為艱難。
“好像是歪了一點。”
寧晚清問出聲,“朝哪邊歪了?”
“好像是左邊。”
寧晚清捏著手中窗花又朝著左邊移動了一些,“現在呢?”
小荷向後伸著脖子, “我好像看不太清。”
寧晚清衝著她揮了揮手,\"你別站在這裏,去後麵看看去。\"
小荷看著手裏扶著的椅子,“可是我怕小姐摔下去。”
“沒事, 你就去看一眼,再回來,我不動。”
“小姐那你別動,站牢了。”小荷鬆了手, 飛快的跑出一段距離,寧晚清便是捏著手中窗花,“你再看看,可正了?”
“正了正了小姐。”
寧晚清伸了手,“那就把漿糊給我吧。”
幾乎是話音剛落,那漿糊就伸到了她手邊,寧晚清正在詫異,低頭一看就正對上裴述那張臉。
寧晚清嚇得一哆嗦,椅子跟著晃蕩了一下,裴述一手扶在她腰上,一手將椅子給扶穩。
寧晚清站在椅子上拍了拍胸脯,“你怎麼走路不出聲的,嚇死我了。”
裴述將漿糊的小碗放在一旁,衝著人伸出手,“下來。”
寧晚清看著他伸來的手白皙修長眨了眨眼睛,“我還沒貼好呢,把漿糊給我我粘上。”
“我來。”
裴述索性直接上手,抱著人的腰將人從椅子上給抱了下來。
寧晚清瞪大眼睛,直到落地,都還有些慌神,直到裴述將她手中的窗花給拿走,她才緩過神看向他。
隻見原本站在跟前的裴述拿了窗花站在窗戶跟前,幾乎是連椅子都不用站,舉了手就將窗花按在了正中央。
寧晚清看著他那模樣,小聲嘀咕,“個子高了不起啊。”
裴述低頭將人看了一眼,“阿清。”
“啊?”
寧晚清緩過神來,動手將漿糊給他舉到手邊,“喏,給你的。”
看著裴述貼,寧晚清問出聲,“你今日不去當值嗎?前幾天看你明明很忙的樣子。”
裴述一點一點的漿糊抹在上麵,衝著寧晚清道:“案子基本上告一段落,我跟陛下告了假,所以,從今天開始一直到除夕過後的三天我都休沐。”
他說完,看了寧晚清的表情,補充了一句,“陪你。”
寧晚清瞪大了眼睛,將小碗扔在窗台上,“誰要你陪我。”
說完,便是轉身離開了。
裴述將窗花按在窗戶上,就擰眉將人追上,“怎麼還生氣了。”他探頭將人看了一眼,“之前那三年裏,連著除夕我都當值從未陪過你。今年,你不是還說想看那除夕遊園會,我特意告了假,是真心的要陪你。”
寧晚清走著的腳步倏然頓住,偏過頭來看向裴述,“依照以前慣有的樣子,你不會還想同我討些利息吧。”
裴述挑眉,“我想,你給嗎?”
“不給。”寧晚清出了聲,“這分明就成了賠本買賣。”
裴述抬手拉住了要走的寧晚清,“你不虧。”
他看著她估疑的眼神衝著人解釋出聲,“我陪你,多久都行,讓我往東我不會往西。”
“我可不敢勞煩大人大駕。”
寧晚清看著他,卻是摩挲著下巴,“不過現在我還真的有一個事情要你幫忙。”
“什麼事?”
裴述看著寧晚清的眼神不太好,心裏總是一咯噔。
寧晚清扯著他的袖子朝著屋子裏拉,隨後扯出來一條衣服。
“來試試。”
裴述盯著那衣服看了一眼,黑袍袞著金邊,袍身大氣。
“這是?”
寧晚清解釋出聲,“這不賈家從安南鎮給我寄來了煙雲紗,便是給你做了個袍子。這還是這郢都頭一份,當你新年新衣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