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俊坤也跟著點頭,道:"爸,今天周醫生在,我也不跟你吵,但今天這事你得給定了。拆遷是好事,你老拖著,是想把我們也拖死嗎?"
"放屁!"朱永茂氣的胡子都要翹起來:"你們就是想著我這房子,平時誰來看過我?人家開發商給你們點好處,連親爹都忘了是誰?"
三兩句下,幾人又吵了起來。
朱俊坤和朱蘭芳完全沒有顧忌親爹身體的想法。他們的態度,讓周睿微微皺眉。
不管你是站在哪個角度考慮問題,起碼老爺子是你們的爹,總得讓一讓。
再說了,房子是他的,他不想拆,你們還能強迫嗎?
想到這,周睿開口勸說道:"其實我覺得老爺子不想拆也是對的,他這麼大年紀了,拆了一時半會也拿不到新房子。就算賠一筆錢去買房子,也得好長時間裝修,通風,才能入住。加上大娘的事情……"
本來周睿不偏不倚,站在那當個看客,朱俊坤和朱蘭芳都不會對他說什麼。可當他開始偏向老爺子的時候,兩人就不樂意了。
朱蘭芳瞥了眼周睿,道:"周醫生,我們家的事,你可能不太明白,就別說了好吧。"
"對啊。這是我們的家務事,周醫生應該挺忙的吧,要不然還是先走吧。"朱俊坤說道。
他們倆的想法很簡單,你周睿是名人不錯,平時見到了。我們點頭哈腰都沒什麼。
可今天這事,關係到自己的個人利益。
跟你周睿再客氣,難道你會給我們錢花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們家的事,你攙和個屁?
當然了,最後這句話,他們是不會說出口的。隻不過言語和態度上,已經對周睿表達出了些許不滿。
周睿看的出來,也聽的出來。
但他沒有退卻,朱俊坤和朱蘭芳不爽,他還不爽的。
自己父母雙亡,一直都遺憾子欲養而親不待。你們倒好,親媽可能因為和開發商爭吵引發心髒病死掉,親爹剛剛發病還沒痊愈,又因為房子的事情吵個沒完,這算什麼人子?
想到這,周睿也不藏著掖著了,忽然一腳踢在牆根處,道:"你們看看這是什麼!"
道德金光在體內存在的時間越久,數量越多,周睿的身體素質也就比普通人越好。他現在的力氣,比普通人大的多,一腳下去,連頭牛都能踢倒。
眼前的牆壁雖然看似結實,實際上已經蓋了二十年。區區幾塊紅磚。哪裏擋得住周睿這一腳。
直接一腳把牆磚踢碎,露出了掖在縫隙裏的一個油包。
看到油包的時候,三人都愣了下。
周睿彎腰把油包拿了起來,並打開。
隻見裏麵放著一些不知名的毛發,還有帶血的皮肉。看起來血腥的很。另外還有一小塊不知是金屬還是木頭的東西,上麵刻了幾個字,又或者是類似電影中的符文。
以周睿風水術的見識,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什麼,但其他幾人卻看不懂。
不過看到這東西的時候,朱永茂頓覺胸口發悶,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
他捂著胸口,臉色難看,朱蘭芳下意識扶住他,關切的問:"爸,你怎麼了?"
"就覺得心髒有點難受。"朱永茂回答說。
朱俊坤則看著周睿手裏的東西,納悶的問:"周醫生,你拿的這是什麼?"
周睿盯著油包裏的東西,沉聲道:"這是魯班術中,一種害人的事物,是用七種不同的牲禽毛發皮肉混血,然後再用主梁木頭刻下的詛咒。藏在磚縫裏,會讓房主很容易出事。"
所謂出事代表什麼,幾人都想的明白,無非就是死或者重傷之類的。
可魯班術。這是什麼玩意?
周睿解釋道:"魯班術也稱之為厭勝之術,不過很多人了解的非常片麵,以至於現在大多數知道的人都認為,這是魯班傳下來,讓木工坑害主人家的法術。實際上。這是古代巫術的一種,最初用來祈福,到了秦代,才逐漸多了詛咒方麵的東西。"
朱俊坤聽的臉色發青,卻不是很相信,道:"周醫生這說的也太嚇人了,巫術?怎麼聽著跟拍電影似的。"
"信不信由你,不過老爺子最近身體不舒服,應該就是和這東西有關。我倒想知道,是誰把它塞進磚縫裏的?"周睿看著朱俊坤和朱蘭芳問。
兩人被他眼神看的發毛。下意識搖頭,說:"不是我,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從他們的表情,周睿也能判斷出應該不是這兩人。否則的話,現在肯定慌亂緊張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