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之前骨頭那麼硬的兩個人,竟然是地地道道的龍國籍。
而且是土生土長的那種!
難怪在上世紀的戰爭年代裏,人們那麼憎恨二狗子呢。
這二狗子是真的死硬啊!
就這硬抗刑訊的骨氣,可比那些‘正規軍’厲害多了。
有那麼一瞬間,林陽都沒了脾氣,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默然半響後,他才沉聲問道:“他叫謝炳奎,那你叫什麼?”
“聶勝哲。”
勝哲,名字還挺好的。
白瞎了這麼好的一個名字。
一旁負責記錄的盧碩心裏叨咕,手指在便攜式電腦的鍵盤上飛快敲動,把名字錄入後,再轉過顯示屏,讓兩人確認,避免出現同音字導致事後人與名字對不上號。
“年齡。”
“33。”
“我大一點,35。”
“籍貫?”
“粵省深穀市北塘縣小東村。”
“鄂省天輝市謝江縣琿春居委。”謝炳奎和聶勝哲一前一後的說道。
“身份?”
“什麼身份?”聶勝哲問道。
顧秉鈞瞥了他一眼,麵無表情地說:“所有你所認為的、你身上具備的身份。”
兩人相互看了看,最終由聶勝哲開口道:“平時,我們在龍國境內,就是以普通民眾的身份活動,我是龍國同舟大學和海東藝術傳媒大學的特聘教授,我……”
“你等會兒!”
林陽打斷了他的話,“你是教授?”
林陽上下審視著聶勝哲的身軀體格,雖然因為這兩天受了不小的折磨,導致身體有些萎靡,但這個體格怎麼看也不像是大學教授啊。
像是知道林陽在懷疑什麼,聶勝哲解釋道:“我的確是教授,我長江大學畢業,保送帝國約克大學的碩士研究生,回國後又攻讀了教育學博士學位。
在帝國公費留學的時候,我和謝炳奎結識,因為一些原因,我們又接觸到了帝國CAI的負責人,在那邊利用周末和平時休閑時間接受了CAI的培訓。”
“公費留學?”
林陽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罵:“你tm一個拿著龍國百姓供養的學費去留學深造的人,回來後又拿著那麼好的福利待遇,走到哪兒都受人尊敬,不缺吃不缺穿,名利雙收,過著人人豔羨的日子。
帝國那邊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可以不顧一切的跑來襲擊我的妻子兒女?
你他娘的是不是腦子有病?!”
脫口而出的唾罵來得太快,以至於顧秉鈞抬手打算攔一攔的時候,林陽已經罵完了。
罵得好!
坐在旁邊負責打字記錄的盧碩不動聲色點了點頭,為林陽點了個讚。
其實他剛才也想罵來著,奈何身上穿著這身衣服,紀律所在,不能像林陽這樣可以隨性而為。
可惜,林陽這番唾罵,並沒有讓聶勝哲有多麼臉紅或者抬不起頭。
他僅僅隻是皺了下眉頭。
或許,是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一幕,所以並不感冒。
怒氣衝衝的林陽顯然不適合接著擔任主問訊,客場作戰的顧秉鈞臨時接過了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