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不論是帝王將相,還是江湖草莽,同甘者眾,共苦者,卻少之又少。
要不然,又怎麼會有義薄雲天這種詞彙呢?
正因為能夠同甘共苦之人是那麼的稀少,所以但凡有人能做到這樣的地步,不論是好是壞,多少也都值得上一句稱讚。
隨著王庭的離去,包房裏的氣氛又進入了一段沉默。
整個房間裏安靜到了極點,隻有偶爾有人點煙時,才會露出了那麼一點聲音。
王尚偉也從衣兜裏掏了支煙叼在嘴上,摸出打火機點燃前,便說道:“大家夥都什麼意見,趁現在都坐在一起,該說的就說吧,我可是冒著得罪王總的風險,才站出來給大家爭取到這麼點時間的。”
說完,早已送到煙頭前的打火機便噗嗤一聲點燃了香煙。
伴隨著一口猛吸,點燃的香煙迅速變得明亮,煙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燃燒了一小截,繼而長長的煙柱就從他嘴裏吐了出來。
對於吸煙的人來說,每支煙的第一口,在緩緩吐出時,都仿佛是吐走了渾身上下所有的憂愁與不悅,剩下一身輕鬆。
王尚偉靠在椅子上,目光先掃向了左手邊的那個光頭股東,問道:“老五,王總在的時候,我看你好像打算說話來著,說說唄。”
被叫做老五的男子,名叫王文柏,名字很有文氣,可惜,整個人從上到下都看不到半點兒書生氣質,反而五大三粗的更像是水滸傳的裏花和尚一樣。
被王尚偉點了名,王文柏撓撓自己的光頭,笑笑道:“二哥,我其實也沒啥想說的,就是覺得,公司是我們大家的,現在出了事兒,總不能老讓王庭大哥一個人扛著,咱們這些年也拿了不少錢,能幫一把就是一把。”
“哼,說得輕巧。”
王文柏話音剛落,另一邊便有人冷哼了聲。
眾人尋聲望去,隻見一個穿著花格子襯衫,手上夾著雪茄的男子滿臉不屑地說:“老五,不是我說你,咱們雖然都是親戚,可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
是,咱們這些年靠著王達集團沒少賺錢,甚至可以說是賺了很多很多,但是我們為什麼能賺錢?
那是因為我們投資了它!
我們理應得到這份利益,哪怕我們一分力氣不出也一樣。
何況,咱們那些錢放在集團裏,平時也都用作了公司的正常運作發展,又不是不出錢不出力白拿好處!”
“可是,正因為如此,咱們才應該努力幫忙吧?換一家公司,我們可沒辦法這樣輕輕鬆鬆的賺錢。”王文柏說道。
“為什麼不能?”
雪茄男子嗤笑道:“老五,你不會還停留在二十幾年前拎著刀片在大街上幹架的年代吧?這都什麼年月了?咱們手裏隻要有錢,走到哪兒都是大爺。
說實話,龍國別的不怎麼樣,可是在國民安全上,卻是一頂一的。
就咱們這些人,這樣的身家,放在境外,不整點兒雇傭兵來當保鏢,門都不敢出。
隻要有錢,我們找兩家發展不錯的公司,投資入股,還不幹涉人家的日常運作,隻拿年底分紅,哪個公司的老板不上趕著來巴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