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打算這麼一直躺著?”張強端著一杯水,朝在床上趴著不動的張宇揚了揚,張宇沒看他,他撇撇嘴,自己喝了下去,“就算你不吃不喝,那老家夥也不會回來的,我調查過,他是個窮鬼,年輕的時候窮困潦倒,還很風騷,男朋友可是一大堆哦,嘎嘎,”張強的嘴裏發出奇怪的笑,這聽在張宇的耳中就像是烏鴉在宣泄著自己的不滿的聒噪聲,“其實他應該感謝你,要不是你,他怎麼能過的上這麼多年的優越生活。”
張宇還是沒有說話。
張強很無奈,自己的這個弟弟怎麼是這副樣子,自己和他真的是雙胞胎,還是同卵的?當初的那個醫生真的沒有搞錯麼?張強撇撇頭:“高書明天生日,她那混蛋爸爸的合同是明天離開她,你有同病相憐的人了。”很明顯地張宇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光閃爍了一下。但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張強無奈,他生氣地走出門。踩地板的聲音很大:“同性戀?!!切!”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一看,是薛致遠的,他接了電話,走進自己的書房。
張雲飛呆坐在房間裏,他來這裏已經七八天了,明星公司的人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好,自己可以在結果宣布之前一直住在這裏。而且這裏環境很好,做什麼都有人服侍,不用自己操心。在這裏的每一對男女都是某一個明星的“父母”,因為比賽的原因,每對男女都對其他的男女帶著點好奇,還有敵意。他們相互小心地打探著,希望提前得到些什麼有用的信息。甚至,他們有的人還希望運用自己超長的才智去欺騙評比人員。但他們的希望最終落空。因為他們幾乎接觸不到那些人。
張雲飛也這麼盼望著,但其實得不得獎對他以後的生活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了,因為自從參加了這個比賽,他有了一份很體麵的工作,也已經攢了不少的錢。本來應該開心的,可不知為什麼自己就是開心不起來,張宇那張失落的臉一直在他的眼前晃,在他的腦海裏遊蕩。像一隻怎麼也打不沉,擊不退的小船。
他年輕的時候生活放蕩,因為長得帥氣陽光,也交了不少的男友,但每個交往的時間都不很長。而他也從沒真正地喜歡過誰。可是,現在,這算什麼情況?自己是真正地愛了麼?
回憶自己與張宇的‘交往史’(其實他們從來沒真正交往過)。最初是自己和張宇一起酒後亂性,把張宇給......(其實小腹黑的張宇早就喜歡上了這個老爸,那天晚上的偶然,是他故意製造出來的,有木有很驚訝?)他還想得起來,那個早上,張宇的模樣,英俊的臉上帶著些還沒有消退的紅暈:“爸爸。”那時他這麼叫了一句,叫自己千防萬守般不能被輕易攻破的心,就這麼輕易地被擊碎了,消融了......那時候,他三十五歲,張宇十七歲。爸爸?這個詞語該是自己在世上生活這麼多年聽過得最美麗的詞語了:“宇兒......”他低喃著。
張羅拉走了進來:“哥哥,”她看見自己的哥哥臉上的憔悴,“又在想張宇了?”張羅拉是個漂亮的三十多歲的寡婦,她沒有孩子,當初聽自己的哥哥要參加這個大賽,她想也沒想就要加入,態度很堅決。兄妹兩個過五關斬六將,終於得到了名額。張羅拉自己也不得不承認,要是沒有這樣的一次比賽,她和哥哥恐怕要一直生活在貧民區,過著在她現在看來豬狗不如的生活。
“羅拉。”張雲飛拉拉張羅拉的手,“我很淩亂。”
“哥哥,我知道,我知道,”她低語的聲音對此刻的張雲飛有了一絲的安慰作用,“等這一切結束,你可以回去找他。”
張雲飛聽到這句話,眼光一閃又迅速黯淡下去:“這怎麼可以?那些人......”
張羅拉歎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兩個人都沉默著。過了一會兒,張雲飛又開口了:“或許真的可以......”
張羅拉不想說不可能之類的話,她隨聲附和:“是的,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