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都抽血後,高書的身體一天天地虛弱起來,有時候發高燒竟會燒的昏迷,高世傑怕高書被燒成傻瓜。就吩咐人每天不停地用他研製的降溫布來給高書降溫,可成效似乎並不大。發燒期間,高書每時每刻都被固定在床上,身上連接著這樣那樣的監控線,它們時時刻刻監控著高書的身體變化。每天都會有專人將高書體內的各項數據進行記錄,並繪成各項指標變化的曲線。就這麼過了一個多星期,高書的燒才突然退了。
自從身體好後,高書就進入了一種叫她發癲的生活。每天隻剩下了四件事:吃飯,上廁所,發呆,睡覺。她就這樣生活著,沒有任何的消遣,也沒有任何的交談。就在高書懷疑自己是否還記得怎麼說話的時候,一個穿白大褂戴白帽子白口罩的人進來了。高書仔細的看著他,好久才確定那是個是女的。
女人很簡練地告知高書:“有人找。”
高書聽到這句話愣住了,有人來看自己了?!!她眼睛發亮,興奮地不能自已。女人走到高書的麵前,高書習慣性地伸出手,女人也熟練地捆綁著,並在高書的腳上加上了腳鏈。
高書隨著女人走出屋子,外麵站著一個相同打扮的人,卻是個男的。女人走到前麵,示意高書跟著她,高書照做,走了幾步後,男人也隨著跟來。高書走在中間,聽著自己的腳鏈或與地向擦或相互磨擦而發出的聲音,想起這裏麵的白大褂們的身手,頓時有些精神不濟。
在人們盼望著什麼的時候,時間總是不舍得流走。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們才終於走到電梯前。高書舒了一氣,機器般地走進鐵桶一樣的電梯,她抬頭看看電梯烏黑的令人感覺壓抑的頂端,自嘲地笑笑,她還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境遇。斜眼看了眼電梯上顯示的數字25,她便低下了頭,隻看著自己的腳鏈,不再有所動作。
電梯停下來的時候,數字已經變成了3,叮地一聲,門開了,女人走出去,站在門口看著高書。高書傻傻地站了一會兒,才無奈地挪動腳步。
在腳鏈ci啦ci啦聲的伴隨下,她們停在了一扇白色的門前麵。見自己的人會是誰呢?高書又忍不住要興奮開來。
女人看見高書的恍惚,對著身邊的男人使了個眼色。高書沒有防備,被男人抓了個正著。這男人的力氣很大,形式也幹脆,直接狠狠地拉過高書的頭,捏住她的兩頰,將她的嘴撬開,喂進去一個莫名的白色藥丸,那藥丸順著高書的喉嚨立馬就下去了。被放開之後,高書立即大聲地咳著,想把藥丸咳出來,卻已是徒勞,她轉過頭看著那男人:“你……”但她準備指出去的手卻僵在了半空,因為,她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男人眼神冷酷,在高書還沉浸在失去聲音的詫異中時,狠推了她一下,使她像塊木頭一樣地跌向了門。吱呀一聲,門被撞開,高書跌進了屋內,還沒等她站穩,門卻已經關住了。屋子裏黑漆漆的,這叫高書不安,她往門那邊看了看,又想想外麵那兩個人,猶豫著是往前走還是往後退。就在這個時候,屋子裏的燈一下子亮了起來。強烈的燈光弄痛了高書的眼,她快速地閉上眼睛,等再睜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對麵站了兩個人——張強和一個她沒見過的中年人,那是薛致遠。
張強看著麵前單薄的女孩,發現她病態白的臉上泛起幾道粉紅的手指印,立刻怒火滿腔。但看著女孩興奮地跑來,他狠狠地握了一下拳,迫使自己冷靜。
一麵又厚又亮的玻璃牆成功地阻止了高書的腳步。她有些局促地笑笑,眼中的興奮漸漸消散。張強覺得不對勁兒,忙衝高書笑笑,指了指一邊的電話和椅子。高書瞬間便明白了,她順從地坐下,手拿起電話。張強也拿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