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孩子們的話(1 / 2)

低著頭,李寡婦沒有再看我,但她的胸口起伏得厲害,知道我在看著她,李寡婦又故作平靜的說道:“那本《東罡鬥氣訣》你就永遠收著吧,我不會再和別人說起的,至於你的蚱蜢也不用送了,那蚱蜢我……,我已經吃膩了。”

李寡婦開始說話時的語氣還言辭灼灼,但到了後麵的聲音卻越來越小。

烤蚱蜢,吃膩了?怎麼可能?

這蚱蜢我天天吃都吃不膩,香得很,她一個幾乎吃不飽飯的人怎麼可能會吃膩呢?我當然不信,但看到李寡婦扭著頭,不再看我,我看得出她的糾結,但卻不知道她什麼意思,女人的心裏可真是奇怪!怪道她是不想讓我對她這麼好嗎?我搞不懂。

但看到李寡婦不再理我,小小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隻是轉身走了出去。

至於明天還來不來?

我想我一定會來的,我不知道我在堅持什麼,心裏怪怪的。

難道我是在同情她嗎?她真的值得同情嗎?

其實我覺得,如果李寡婦在自家門上掛出‘我是妓女’的牌子,我就不會再給他送蚱蜢,因為那樣她的日子會比現在好過得多,會有更多的男人來她這裏,她會不愁吃不愁穿,就算村裏有人罵她不要臉,估計罵一陣後就會把她默視掉,然後盡可能不再提到這個女人。

可是,李寡婦就是始終抱著自己‘寡婦’的牌子不放,我想她心裏也在堅持著什麼吧。

她以前也許真的犯過錯,可那也不應該一輩子受罰的,而現在我想她之所以這樣,應該是被生活所迫,不得不如此,她不這樣做就沒辦法活下去,我也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嗨,就當給她看到一點點希望吧,所以,明天我還會送來五個蚱蜢。

第二天中午,當我再次來到李寡婦家時,我看到她今天依舊沒有躺著,依然坐在床前,像似在等著什麼。

我把五個烤熟的蚱蜢放在她床邊上時,她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用朦朧的淚眼狠狠的瞪著我。

才不理她,懶得去猜女人的心事,我轉身就走,其實我是覺得,讓寡婦流淚,是挺開心的事兒。

所以明天我還會來,還要讓她流淚,嗬嗬。

莫名其妙的生活也很有意思,倒是給我平淡的修煉生活增添了一些色彩。

當然,和李寡婦交往的這些事情影響不到我的修煉。

就這樣又修煉了一段時間,自己的實力每天都有進步,雖然進入了凝氣一級,但這隻是修煉的開始。

自從自己實力變強,並且慢慢適應了自己新的力量後,抓蚱蜢更是得心應手,可以說,現在自己已經能靠抓蚱蜢自行解決溫飽,我的生活也變得越來越獨立。

這一天,從山上回到家中的時間更早,我本想坐下來修煉,可突然又覺得有些無聊,我現在幾乎天天在我家、山上、李寡婦家這三點間活動,兩歲的我應該還是對這個世界充滿無限希翼的年齡才對。

最少也應該有點好奇心才好,否則我不成了一個隻知修行的小怪物?

我覺得自己也應該知道村裏人都在幹什麼,尤其知道村裏的小孩子們都在幹什麼。

對,出去玩玩,不能太閉塞。

村裏哪裏小孩最多?

當然是村中的私塾,也就是學堂,幾乎到了上學年齡的孩子都會在那裏,而且也不知道潤東哥在上學之後過得怎麼樣,我今天正好去看看他。

今天時間很充裕,我去學堂裏看看潤東哥,然後再回來吃中午飯都來得及。

就當是給自己放半天的假也好,想到這裏我就坐不住了,於是起身就向村中的學堂走去。

學堂在村西麵,那裏原來是個舊廟堂,據說以前還有個道士在裏麵住著,但後來,那道士嫌棄我們村太窮,沒人供奉他,道士被餓得偷偷跑掉了,然後就再也沒有其它道士來我們村這裏。村裏人見這廟堂寬敞,空著可惜,就把這廟堂當成了私塾,也就是現在的學堂。

在村中的小路上我輕快的走著,很是興奮,如果不是有意要裝成兩歲小孩的樣子,我可以更快的跑到學堂那裏。

到了學堂的院外,看到烈獒在門口曬著太陽,在自己衣服上抓著蚤子。

現在是上午,而烈獒的課是在下午,所以他才會這麼悠閑,這家夥也並不是經常去李寡婦那裏,總去他也去不起,他的生活也不是十分寬裕,偶爾他還會上山去打獵的,總之在偏遠的山村裏,大家的日子過得都不是特別的隨心所欲。

我蹣跚著穿過學堂的大門,走進學堂裏,隻當不認識烈獒。

雖然隻有交了學費的孩子才能進學堂,但沒人相信我一個兩歲的孩子會在這裏來偷學什麼東西,平時一些小不點的孩子也會經常到這裏玩,畢竟這裏的孩子多,小孩都願湊在一起玩耍。

烈獒的視線從自己的衣角上抬起,瞄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丟了修煉秘籍的事兒雖然讓他心裏不舒服,但相信他也不會依終懷疑一個兩歲孩子什麼。

進到院裏,我看到十幾個孩子都在院裏跑動著,玩鬧著,這是課間休息時間,大家玩得很是開心,在這個學堂裏上學的都是我們村的孩子,我們之間都很熟悉,所以也不用打招呼,搖搖晃晃的我笑著向他們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