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婷給他這一攬,就覺得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從心底騰的升起,仿佛有團火在胸口燒了起來。想避開他的胳膊,但身子不知怎麼竟軟綿綿的。再給那火熱的嘴唇在臉頰一親,竟覺得整個人象要化了一樣,一分力氣也使不出來。心裏又羞又急,似乎還有幾分別的什麼,張嘴想喊,不知怎麼的卻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呻吟,簡直媚到了骨頭裏,自己都忍不住臉紅。
蕭然瞧見這模樣,膽子越發大起來,低下頭就往那兩片櫻唇上吻去。就在這時,忽然外麵傳來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脫著長音兒道:“蕭公公在裏麵麼?”雨婷身子猛的一顫,慌忙從蕭然懷裏掙了出來,臉臊的跟一張大紅布似的,扭身躲到了床角。蕭然恨不得一鞋底子飛過去,咬著牙暗罵:這是哪個缺德東西!打擾人家辦事,生兒子會沒有小雞雞的,你沒聽說過麼?
門簾一挑,走進兩個人來,卻是敬事房的祁公公和劉德亮。蕭然當時就泄了氣:這家夥還真不怕生兒子沒有小雞雞,因為他根本生不出什麼東西來啊!
祁公公打眼一瞧兩人的神情,心裏就猜到了七八分,幹笑了一聲道:“蕭公公真是個大忙人,咱家來的不是時候那,抱歉抱歉!聽說公公榮升首領太監,咱們敬事房湊了點份子,也來道個賀。禮輕了些,還望蕭公公你不要嫌咱們小家子氣,賞臉收下。”
說完使了個眼色,劉德亮忙恭恭敬敬的遞上一封紅包。這小子完全沒有了上次的倨傲,一直躬著腰,甚至沒敢抬起頭來。蕭然知道收份子是宮裏的規矩,象征性的客氣兩句,也就揣了起來。又說了幾句閑話,祁公公忽然附耳道:“請蕭公公借一步說話。”
蕭然猜出他這一來,準是有事,便跟他走出屋外。祁公公瞧了瞧左右無人,從袖子裏摸出一個信封,低聲道:“你這次幹的不錯,爺很高興。這是給你的賞賜。並讓我傳話給你,說你的家人一切安好,叫你不要惦記著。另外還讓我告訴你,國子監蘭祭酒這個人雖然現在沒什麼實權,但他在朝中能量很大,叫你小心些!”
蕭然表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著實吃了一驚。家人的事他到不覺得意外,那個神秘人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無非是在提醒他:你家人還在我手上,可不要升了個首領就得意忘形。而真正令他吃驚的卻是最後一句話,昨晚跟蘭輕卓、洪文禮他們喝的酒,馬上那人就知道了!難道我平時的一舉一動都在這家夥的監視之下嗎?想到這裏蕭然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難道真的是通天徹地、有千裏眼順風耳不成?!
送走了祁公公,蕭然還是覺得一陣一陣的後怕。被人從背後盯著的感覺實在無法忍受,甚至還不如當麵鑼對麵鼓,真刀真槍的幹一場。即便是打不過,大不了賠上一命便了,總比這種被人監視、芒刺在背的感覺好的多。看來這個神秘人的勢力不隻在宮裏,估計連朝廷、甚至是整個京城,都有他的眼線。那麼這個人究竟是誰,他想幹什麼呢?
還有,昨天去春秋樓的事,到底是誰透出去的呢?聽說話蘭輕卓是那個神秘人的對立麵,應該不會是他。戴桐肯定不是的,另外那幾個人瞧著也不大象。難道是……
蕭然眉頭猛的一跳:啊,原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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