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大人前兩天回娘家,剛才剛剛回來。
所以今天毛驢的任務是陪俺們家主子,隻能更兩章了。
都是男人,大家能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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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吃飯的時候打嗝放屁,這的確是宮裏忌諱的大事,每年的侍膳宮女太監都要在這上麵死幾個。可這又是人自然的條件反射,改是改不過來的,所以宮裏頭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侍膳之前大家先灌一肚子水飽(因為奴才是不能在主子膳前吃飯的)省得一不小心倒了黴。
蕭然今天無疑就是那個倒黴蛋。早起到現在可說是米水未進,瞧著一大桌子香噴噴的飯菜,肚子能不叫喚嗎?本來主子要是心情好,說不準格外開恩,裝做沒聽見也是有的,偏這安德海又給扣了個冒犯之罪,按例要責八十杖。
蕭然知道這事大了,稍一琢磨,跪下道:“回主子!奴才瞧主子一直沒動筷,心裏著急,這是想給主子您講個笑話呐!主子一開心,興許就能多用一點,做奴才的心裏也高興啊。”
“胡說!”沒等懿妃發話,安德海搶在前麵喝道,而且往前進了兩步,咄咄逼人。“我朝祖製,主子用膳時奴才不得說話,你還敢講什麼笑話!分明是在狡辯!”
“所以嘛,奴才才故意肚子叫,給主子個提示,好等主子來問啊!”
侍膳不勸膳,這確實也是宮裏的規矩,主要是防止有人在飯菜裏下毒。所以皇宮裏吃飯一點也不象後世電影裏演的那麼熱鬧,反而死氣沉沉的,無趣之極。
安德海自以為擊中了要害,沒想到對方又給繞回去了,一時還沒理清關係。蕭然當然不能給他這個思考的時間,咣當一個響頭磕了下去:“奴才冒死說一句:主子您的身子金貴,是斷斷餓不得的。奴才們的任務就是伺候好主子,主子要是吃不下飯,要我們這些奴才們有什麼用?所以就算主子要砍奴才的腦袋,奴才也要想法子讓主子進膳!”又轉頭瞧著安德海,嘿嘿一笑,“哪能眼睜睜的看著主子進不下膳,也不管不問的!安公公,你說呢?”
安德海汗珠子一下就冒出來了,趕緊跪下道:“奴才……奴才也是這麼想的!”
懿妃是個聰明的主,當然知道蕭然是在無理辯三分,但這幾句馬屁拍的還真是那麼回事,很是受用。再瞧這小三子豐神俊美,嘴皮子又利索,能說會道的,心裏反倒多了幾分歡喜。於是微笑著道:“也是。皇上都說過,祖製呢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小三子忠心可嘉,好,就準你講笑話。”說著眼珠一轉,又嬌聲說道:“不過呢要有兩個要求:一是要跟吃有關的,二是必須招笑。倘我笑不出來,那可要一並治罪!”
蕭然心說:叉你媽的小賤人,故意考我呢麼!本來他這時已經想好了一個笑話,但是一瞧見旁邊跪著個眼眶子發青的安德海,忽然又改了主意。
“主子請聽:說有一戶人家很窮,過年了,家裏也沒什麼吃的,就剩下一頭豬和一頭驢。”忽然轉頭瞧著安德海,“哎,安公公,你說這個時候應該是先殺豬呢,還是先殺驢?”
“那還用說?驢肉好吃,先殺驢唄。”
“恭喜你答對了。豬也是這麼想的。”
哄的一下,屋子裏頓時笑的人仰馬翻。懿妃正品著茶呢,一口普洱全噴了出來。安德海登時漲紅了臉:“不對不對,先殺豬,先殺豬!”
“那驢也是這麼想地!”
眾人笑的更歡了。小皇子蹦下椅子,摟著懿妃道:“額娘,小安子是驢,小安子是驢!”幾個宮女更是笑的岔了氣,站都站不起來了,蹲在地上哎喲哎喲的叫喚,全沒了宮裏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