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高空上,蕭然、石達開、林清兒跟納彥紫晴幾個吊籃裏望著這一片沸騰的海麵。三千多英國鬼子連同四艘不可一世的英國軍艦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突然人間蒸發了,作為海上霸主的英國人一定很詫異吧?不知道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額爾金又該是怎樣的表情?
“舅舅,你覺得咱們這一仗打的如何?”
“慚愧,慚愧!當初舅舅在強渡烏江之時,迫於清妖水師在江麵阻擊,不得已才進取巴縣,轉道川南。在於清廷數番交戰中,曾剃頭的水師屢屢壞我用兵大計,實在是心腹大患。可惜,可惜!如果那個時候有賢婿在,有氫氣球跟航空炸彈這種利器,何愁清妖水師不滅、大事不舉?”
石達開一聲長歎,語氣中就有了種意興闌珊的味道。看著身邊這個年輕俊俏的跟個大姑娘一樣的外甥女婿,忽然就感覺到自己已經老了,那個屬於他的征伐天下的年代,也已經一去不複返。
蕭然微微一笑,不再說話。他知道,石達開那曾經的天朝夢想,已經在這片絢爛的煙火中徹底覆滅。
那麼,從此開創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時代吧!……
回到大安集,已經是第二天淩晨了。薄薄的晨曦中,氣球緩緩降落,雖然是一夜沒睡,但蕭然氣色卻好的很。率隊趕到天津,還沒等入城,卻在城門口遇到了京城派來地飛馬流星。送來太後眉的懿旨,傳蕭然火急赴京!
蕭然便是一愣,英國佬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還有什麼事這麼十萬火急的?展開懿旨看了看,上邊什麼也沒說,隻說即刻還京。筆跡卻不是眉親筆,末尾的同道堂印璽,又蓋的歪歪扭扭地,心裏頓時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留下羅爾托整理輜重隨後緩行,蕭然帶著二位夫人,還有石達開、盛左跟大興山弟兄們,一路飛奔馳往京城。晝夜趕路,第三天上午到得東門。隻見城門口守兵竟足足比平時多了三四倍。一隊一隊荷槍實彈,正在對過往行人嚴加盤查。蕭然心裏咯噔一下:該不會是京裏頭又出了什麼岔子吧!正要叮囑弟兄們小心提防,卻看一個紅頂子官急匆匆迎了上來,仔細一瞧,竟是禦前大臣、六額附景壽!
原來這城門衛隊,卻是景壽抽調的火器營右營的人馬。蕭然先是鬆了口氣,有他在的話,不管時局如何總還能控製得住。但隨即又有些緊張,不知究竟是什麼事情鬧的這麼大,連火器營都出動了?
翻身下馬。衝景壽一揖,還沒等他說話,景壽上前一把拉住他手臂,道:“兄弟,你咋才回來!我在這足足等了你一天了!快,快跟我走。晚了就來不及啦!”
蕭然看他神色慌張,正想開口詢問,卻被他拉著跌跌撞撞的跑到城門口,推過兩輛自行車,道:“快,跟我回宮!”說罷跳上車子便蹬。蕭然隻好也隨後跟上,一邊道:“大哥,究竟出了什麼事情。把你急成這個樣子,好歹讓兄弟心裏也有個底啊!”
景壽一邊玩命猛蹬,一邊道:“兄弟,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著急……”
“靠!快說!”
“太後她,恐怕是……撐不住了!”
“太後?”蕭然大腦一時竟沒有反映過來,隨口問了一句:“哪位太後?”
“當然是母後皇太後,慈安……”
咣當!蕭然車把一歪,重重摔在了地上,巨大的慣性令他身子順著石板道擦出去老遠。景壽慌忙跳下自行車,將他扶起,卻看袍子被齊腰撕開老大條口子,手掌跟下巴更是鮮血淋漓。
景壽撩開衣袍,從裏麵襯褂撕下布條,手忙腳亂地替蕭然包紮。蕭然卻一把推開景壽,扶起自行車,前輪早已經扭成了麻花。景壽看他臉色青的怕人,忙道:“兄弟,你別急……”蕭然理也不理,蹬上景壽的那輛自行車,沒命的朝皇宮騎來。景壽在後頭大叫:“老弟,等等我!”卻已經顧不得他了。
風馳電掣般的來到神武門,丟下自行車,一道煙衝了進去。動作太快,守門侍衛竟沒看清是誰,大喝著架起槍,卻聽一個粗獷聲音喝道:“都***滾開!”接著一個人影飛奔過來,一把